。每个人都年轻过,现在的年轻人、他们的意气特别值钱。
事到如今乡下的那样一桩婚,瞒不住。知道这事的张扬是张玉兰,郭春雅不去大哥家,杨大勇没提意见。这事大嫂做的不厚道,春雅特意嘱咐过不说的是,大嫂一边应下一边不当回事。时间也凑得巧,跟老胡家那腌脏事凑到一起,害惨了他。
几年的分隔,本就不亲密的母女,更遥远了,郭春雅打消了去了解陈柚的心思。
得不到回答的愤怒,再二再三,徒留无力。
没有回信的事,他们不觉得对不住,她也不觉得需要原谅。实际上前两次的交锋可以说是已经撕破脸皮,换做从前,陈柚不去找他们,他们也应该不联系她才是。他们找过来已经是不按常理出牌,陈柚虽然嫌弃麻烦,却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在赣省的时候,陈柚远比现在需要他们,他们是不闻不问。现在郭春雅找上来,没说多少贴心感人的话,也让陈柚认为她过分热情。陈柚说晓得的时候,应得乖巧,其实敷衍得紧,没把郭春雅说出口的话真当回事。
陈家人不是什么大好人,却也算不得什么恶人。他们拿了好名声就拿了,说这话的郭春雅似乎忘了,她自己跟杨大勇又是怎么得到的好名声。被那个家拿捏的那些年,陈柚可没有落得什么好。
陈柚问起:“那胡家是怎么一回事?”
郭春雅警惕:“陈家人跟你说的!”
郭春雅深深吸了口气,隔了这样老远,陈家人也太多嘴。郭春雅不知道陈柚知道的事到了那一程度,闭上眼睛抿着嘴。这事情陈柚要是去打听,现在的这些风言风语陈柚都是可以听见的。
“算了。这事情都是别人搞出来的,别人给牵线的我跟你叔打听了他们家的情况,就没了下文。不晓得怎么就被人给挑出来说,他们胡家人也不厚道,明明八字没有一撇的事,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事你晓得的,我们就吃了个暗亏。”郭春雅解释道,“这事不能够是我们家传出去的,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是那时候穿出他们家的家底来,就算私下里做,老胡家也能猜到我们。到时候他们家讨不到媳妇,跟我们家就是结了仇,不晓得要做出什么疯事来。”
郭春雅说那时候的一念之差,让事情发展成了那样。
陈柚没说里头自己吃了多少亏,而是笑道:“好在苍天有眼。”
郭春雅一梗,不知道女儿是不是话里有话,现在杨大勇可是天天苦着脸。陈柚确实是轻松的,这事对她来说本来就是好事,完全是翻身仗,听了刘月美说的事,陈柚饭都能多吃两碗。见郭春雅吃瘪,这空气都清新了两分。
难得过来一趟,郭春雅跟陈柚下了馆子,路上把话说干净了,吃饭的时候反而是没说上什么话,陈柚的胃口不错,吃了两碗饭。点了三个菜两个人都吃干净了,粮票是郭春雅的,钱是陈柚付的。
像陈柚这样住员工单身宿舍的,粮票多是交给食堂的,在食堂工作的郭春雅很清楚这一点。陈柚的工资不高,但是却也是自己挣钱了的,说要买单,郭春雅也没有别的话说。时下很多刚工作的小年轻,还要交工资到家里头。
不过那都是单身的青年,已经结婚的,都开始顾着自己的小家庭。爸妈还年轻的,不用顾着家里头的父母,像负担小的父母还要补贴成家的子女。
工作上的事没有什么难的,倒不是什么脑力活,更是体力活,一天到晚花的功夫是不少的。习惯工作节奏后,大多人都能安排好工作跟休息。下午陈柚去了图书馆,礼拜天图书馆的人要比平时多,但还是有空位的,像陈柚这样一坐就一下午的也不少。
图书馆里头的书是不能做记号的,陈柚只是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记录,总要写些什么,好像才算是看过这本书。在图书方面,连山公社不能够跟沪市摆在一起,实际上在方方面面亦是如此。
若不是下乡,恐怕一辈子陈柚也不能够真真正正的体会到“农民”两个字的含义。
文字也好图像也好,或者是过来人的故事,那都是不如实实在在的经历一遭的。四五年的下乡经历,最初的两年其实是很漂浮的,即使脚真正踩在泥土里,也不能够否认她的内心深处没有将乡村当成一个家。
参加工作后,陈柚少有去翻农作物种植的书籍,她看的纺织技术、纺织机械类的,有点干一行爱一行的意思在里头。因着取消了高考,城里毕业的学生一是下乡,二是参加工作,整个环境的学习氛围都不是十分浓厚。
车间里干事积极的人很多,但下了班还愿意补充知识的人不算多。到图书馆,不怎么担心没座位,室内又安静,其实是周日很好的去处。
电影院里有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图书馆要干净整洁许多。一个人看电影还有点孤单,一个人来图书馆看书却是恰恰好的。读书可以是一件很私密的事。
出了图书馆听到青年们谈论起国际国家大事,在乡下知青们聚在一块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活动。
纵然有的人种不好眼前的一亩地,但他的心是宽广的,不仅有建设祖国的梦,还有解放全人类的理想抱负。
这年头国家大事跟身边人的八卦一样被工人讨论。收音机里的新闻,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