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性质温和,日常食用都是极好的温补的东西。”
又向着悠兰道:“我到不大喜欢那味道,尝尝就行,余下的你们几个也喝一些。”
常姑姑也正好从外头进来:“奴婢们有口福了。”
悠兰往风炉子上架了个小奶锅,里头添了奶,一面又低声道:“奴婢从前头延禧宫过来,听见里头鬼哭狼嚎的,隔壁景仁宫的宫女跟奴婢说是僖嫔娘娘在整治石常在,说是泼了一声的冷水这会子正跪在冰天雪地里,这么冷的天,只怕是要出人命的!”
这就是悠兰的优势,外头有个什么动静的,悠兰立刻就能打探回来,又一贯的口风严谨,什么都露不出去。
璃蓉捡着针线又做了两下,垂眸冷淡她道:“她那种人,心思实在恶毒,自从她攀上了僖嫔,僖嫔都生了多少事了,就算是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石常在要害她,她以皇上的身份只要一句话就能叫石常在万劫不复,这就是为什么玄烨对后宫诸事不大看得上的原因,绝对的身份地位悬殊之下,连动手都会觉得掉价。
晚上的夜宴她也不用去,璃蓉心情十分的号,决定早早睡下,好好养养身子。
悠兰冲好了茯苓霜,璃蓉用了小半碗,剩下的就分给了身边的人,又叫人给平嫔和明玉各送了一份。
晚上的时候后宫众人又往乾清宫去参加家宴,明玉坐在平嫔的身边小声道:“石常在好像没来。”
平嫔冷笑了一声道:“听说在外头跪了一下午,下头人把她抬进去的时候已经硬的像个雕像了。”
明玉瞪大了眼:“那岂不是要死了?”
平嫔淡淡道:“你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吗?”
明玉低头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那还是不要一千年的好。”
平嫔轻笑了一声。
宫里歌舞升平璃蓉都不知道闹到了什么时候,只睡的十分踏实,外头震天的鞭炮声都没有把她吵醒。
迷迷糊糊的觉得睡觉的地方似乎是换了,身下的被褥绵软又有弹性分外的舒服,鼻口之间是奢华的龙涎香的气味,璃蓉以为自己又在做梦,翻了个身,摸到身边似乎躺着个人,手下的身子坚硬结实十分的有力,猜测着大概是梦到自己来了玄烨的寝宫这会子正在跟玄烨睡在一块。
她也没有多么的饥渴的,怎么就做梦梦到了这样的事情?
璃蓉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冷便往那强有力的身体跟前缩了缩。
昏暗的烛火里,常宁睁开了眼,皱眉看着缩在怀里的人,强壮有力的皇帝大人,像个缩在窝里的小狐狸,安心的靠着他的胸膛。
常宁:……
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的感觉!
家宴结束,皇上一时兴起说是要兄弟同眠,他和常宁拼命的挣扎反对,奈何皇命不可违,真就一起睡在了暖阁的大炕上,皇上睡左边,他睡中间,福全睡了右边。
福全睡的踏实,这会鼾声震天,他向来浅眠,身边的人微微一动他就睁开了眼。
璃蓉觉得触感实在太过真实了,莫名这会子好似不太困了,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睁开了眼。
入目就是个宽敞温暖的胸膛,她想着不过是在梦里,要怎么样便怎么样,伸手往那胸膛上抓了一把,然后喜滋滋的抬头准备看看玄烨的表情。
然而她抬头,这人正好也低下了头,卷翘的睫毛厚重浓密,半垂下来的时候像两只巨大的蝴蝶翅膀翩跹起舞,深沉的眼底里那满满的不可置信,在对上璃蓉俏皮灵动的眼神的时候似乎是滞了滞,眼底的深沉渐渐的变成了一种美丽动人的幽蓝色,浅浅的忧伤浮动着,仿佛夜空中的萤火虫,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璃蓉在发现自己面对的是常宁的时候,小脑袋里大致上飞过了一万多种的想法,例如什么梦游症,翻墙案,梦境等等,然而她还算聪明,飞快的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终于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她和玄烨互换了!
她现在是玄烨!
兄弟两个同床共枕,何况旁边还有福全这个骚包孔雀,所以一切都是合理的!
璃蓉飞快的垂下了眼,掩盖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然而昏暗的灯光下,身边睡着的常宁平常看上去温文尔雅,此刻却格外的具有倾略性,他的身上散发着一中类似于玫瑰花的清香和一点淡淡的酒气混合成一种格外冲击感官的气息,强势的钻进了璃蓉的鼻口间,叫璃蓉觉得她此刻仿佛睡在了常宁的怀抱中一般。
常宁的眼透过这具身体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仙美的人儿,执着又倔强的跪在雨地里,又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的躲闪着他的目光。
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无法描述的感觉,这一双威严冷峻的眼里,偏偏露着纯澈而动人的光芒,仿佛里面早已经换了灵魂。
他的喉头动了动,声音也沙哑起来,不自主伸出手握住了璃蓉的手,低沉道:“皇上,皇上难道不喜欢臣弟吗?”
璃蓉觉得那手烫的厉害,仿佛直直烙进了她的心头,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后又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