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便拉上桃酥和果子走了。
准确点来说,是落荒而逃。
“公子,咱们该走了。”墨白这时候才匆匆赶来,对着谢铮说。
谢铮目光这才从刚才那对主仆身上收回来,御马调转方向朝既定方向而去。
墨白站在后面挠了挠头,他怎么感觉氛围不太对。
自家公子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唐樱这边匆匆逃回马车后,就再也没了继续逛灯会的心思了,就窝在马车里不动弹,等着哥哥姐姐回来后一起回家。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属超乎了她的预料,昔日乡下一起玩泥巴的发小,竟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安阳王府世子。
这样的场景,就算是话本都不敢乱编吧。
但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亏她之前还给人家写了一封那么搞笑的断绝兄妹关系书。
早知道就应该抱好大腿,做不成兄妹,做朋友也成。
那可是安阳王府世子啊。
可恨这死鬼,和他朝夕相处了整个童年,竟一点口风都没露过。
现在,她都不知道刚才谢铮有没有认出她来。
即使认出了,也不会再搭理她了吧,是她先背信弃义的,昔日的发小之情可能也随着那封断绝兄妹关系书灰飞烟灭了。
现在只求谢铮别认出来她,找她麻烦了。
唐樱在马车里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拿起甑糕恶狠狠的吃了一口。
感叹,真是世事无常。
曾经,她对谢铮也是大大咧咧,称兄道妹,甚至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现在再见到,她就得从“峥哥”到鞠躬尽瘁的喊一声“谢世子”了。
这边唐樱还在泪流满面,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
她不止一个发小啊。
谢铮这家伙是安阳王府世子。
那白翊呢?
谢铮自小蛮横霸道,私塾里除了她和白翊无人敢惹。
那白翊是真的沂阳乡巴佬吗,还在私塾十年寒窗苦读,等着光宗耀祖吗?
唐樱脑子终究没坏,回想着在大街上听到的八卦。
那个……那个左丞相家的公子是姓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