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俘之事,得容后再办。
甘霸听不懂甘奇的这些什么笏满床,刘法也不知道甘奇说了些什么。唯有种师道听得个半懂不懂,问道:“恩相忧心忡忡?”
甘奇笑了笑:“不忧,万事万物,终究是躲不过的,名利争夺场,终究是得下场走一遭。躲,不过就是等待最好的时机,如今时机差不多了,那就该真刀真枪干一场。”
种师道笑答:“恩相,我听懂了,就如恩相与李谅祚对战,先撤退,再合围进攻,一战败之。”
“是这个道理,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甘奇自己感动着自己,念着歌文,做一个十足文人模样。
种师道又道:“恩相这说的是哪里的词文?写得真好。”
甘奇不答,只是眼望前方千里路,面色慢慢坚毅起来。
西北是黄色的,开封是青黑色的。
富弼与文彦博,在病榻之前,汇报着甘奇已经回来的消息。
赵曙闻言大喜,颇为激动,连忙从床榻坐起,兴许是过于激动,又是连连咳嗽,李宪递上来手绢,赵曙捂着口鼻,待得咳嗽止住,赵曙把手绢一捏,扔向李宪。
李宪接过手绢,吓得浑身颤抖。
手绢之上,红色的,血迹。
李宪连忙转头,大声呼喊:“御医,御医,快传御医。”
赵曙闻言转头,富弼与文彦博皆是看向李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