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易老爷冷静一些,只是不复从前亲热。 母子二人离得远远的,易子真不再挽着母亲的手,易夫人也不再看他,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的母子缘分,大概就儿了。 一行人刚离开伯爵府,下一瞬,候墙角的大理寺差役,便迅速上前,进入伯爵府搜查。 “一家三口”被带宫里,皇帝处理公务的。 宫门森严,易老爷没由地想起,据说当年,有个敬王谋反,皇帝就是里擒获敬王,让裴宣和柳岸审讯敬王的。 他们连王爷都敢杀,区区伯爵,岂话下? 易老爷不由地一阵胆寒。 没他多想么,他就被带进了宫殿。 端坐正中的皇帝虽然年轻,却颇有威严,一脸正气。 下首三把椅子,祝青臣拢着手,坐最前面。 他是不该坐的,但是皇帝是柳岸亲手导,和他一样,尊师重,见柳夫子如敬重他,便也赐座了,还是第一位。 紧跟着才是柳岸与裴宣。 林惊蛰站宫殿正中,低着头,应该刚把事情讲一遍。 易老爷知大势已去,不皇帝火,赶忙俯身行礼:“陛下。” 皇帝看了他一眼,正色:“昌平伯爵,今有林家村林惊蛰,状告你伯爵府黑白不分、苛待亲子,意图御赐爵位传给养子,因今日传你入宫。你可有辩驳的?” 皇帝并不拐弯抹角,是直接问他。 那就说明,他把林惊蛰的话听进去了。 易老爷眼珠一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俯身磕头。 “臣有罪!臣一被猪油蒙了心,偏心养子,叫亲子伤心了!臣有罪!”他伏地上,诚惶诚恐,“原是十年前的一桩旧案,不值得惊动陛下,因不曾上报。” “况且,子真臣膝下成长,又是臣十余年,唯一的儿子。子真虽非亲生,但臣仍旧爱护有加,不忍他送原籍,才想出了谓的两全之策。” “是臣考虑欠佳,才伤了亲子的心。臣一糊涂,臣无可辩驳,可臣确是一片爱子之心!天地可鉴!”易老爷磕了个头,“求陛下明鉴!” 皇帝皱着眉头:“昌平伯爵,你也太糊涂了!再怎么说,惊蛰也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能放着亲生孩子不要,给他安上么亲戚家的孩子、双生子的弟弟,样离谱的名头?” “臣有罪!”易老爷伏得低。 他还不算太傻,他心里清楚,不论再怎么辩驳,事情都已经做出了。 他现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自己的罪责。 以,他不如把罪名往“偏心”上引,不是往“爵位”上带。 朝廷律法上又没有规定父母偏心就要治罪,但私自许诺爵位后继,那可是天大的罪责! 易老爷又:“臣是一糊涂,如今已经想清楚了。臣会子真送林家村,也会惊蛰接府里。” 易子真早就猜了结果,也没有多的反应。 闹皇帝面前,他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何况,他已经搭上了陆继明,伯爵府边也不是很要紧了。 易夫人大约看不出些弯弯绕绕,也流着泪,跪地上:“求陛下再给我夫妇二人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对惊蛰好。” 易老爷也连忙表忠心:“臣只有惊蛰一个亲生儿子,臣一定会待他好。”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件事情就要样结束了。 可是,柳岸忽然问:“昌平伯爵刚才说么?” 易老爷虽不解,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臣只有一个亲生儿子……” 柳岸冷笑一声:“不见得吧?位易子真,难不是伯爷的亲生儿子?” 易老爷抬起头:“柳夫子是否还没把事情经弄清楚?子真是林家村村夫与农妇的孩子,当日那农妇与我夫人同寺院生产,那农妇趁人不备,我的亲生孩子与她自己的孩子调换了。那农妇坦白之后,我与子真也滴血验亲了,子真确实不是我的孩子。” 柳岸却问:“和易子真滴血验亲的人,究竟是你,还是你的夫人?” “又有么区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倘若是你的夫人,那只能证明易子真不是她的孩子,不能证明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