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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陌生的千平别墅里就只留下姜时念跟沈延非两个人,她拘束地坐在客厅主沙发上,只搭了一点边缘。

沈延非脱了大衣,里面白色衬衫解开两枚扣子,流畅喉结线条露出来,随着他开口说话,轻微震动着。

姜时念移开眼,抓住他递过来的两份文件,上面公事公办写着婚前协议。

“你看看,”沈延非在她对面坐下,手肘搭在膝上,指尖随意交叠,“有什么不满意,提出来再修改,等落笔签字,就不能反悔了。”

姜时念看出沈总是个绝对的行动派,这份协议怕是在来找她之前就准备好了,她也没扭捏,翻来看了一遍,越看越费解。

“沈总,这份协议对你有点不公平,”她点着几个条款,没看他,“我们这个塑料婚姻,将享有一切合法夫妻该有的权利和分配,你还愿意给我提供工作物质上的需要,连衣食住行都包括在内,但是对于我——”

她很郑重:“你只写了不定期需要我配合你演戏,装成恩爱夫妻应付家里和外界……”

说到这儿,姜时念又沉默下去。

除了这个,她好像的确没有别的可以付出,沈延非之前也说的很清楚,就是用她来挑衅家里,挡麻烦的,她漂亮,上道,就够了。

沈延非说:“我不需要公平。”

姜时念头更低。

他说得对,他是绝对的上位者,只有他向下施恩的份,根本也不需要提防她来算计他,她还没那个本事。

姜时念冷静下来,虽然觉得多此一举,想了想还是厚脸皮说出来:“我只有一件事要提前讲,不好意思可能会冒犯你,我答应跟你结婚,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不会动感情,当然了,你肯定也不会。”

她轻轻总结:“我们之间,就只是最单纯的协议婚姻。”

沈延非靠在沙发背上,意义不明地弯了下唇。

她就是有能耐,三言两语让他起起落落。

拽他上云层,还是把他推回深涧,都在她抬眼低眉里。

沈延非回她:“好,既然都不会,就不必写在书面上了。”

姜时念本来要反驳,不小心对上他深深目光,又老实地选择放弃,她小心翼翼追问:“那时限呢?什么时候离婚?”

沈延非不着痕迹揉了下眉心,看她能一本正经地把他磨到什么地步。

姜时念看他不说话,就试探地提:“一年,还是两年?”

“太短,不够。”

“……三年?”

以沈延非的能力,三年还不够他完全控制沈家?

姜时念猜不透他的想法,他寒潭似的眼睛也实在压人,她干脆说:“那就写,任意一方遇到真爱的时候,提出离婚,对方不能反对。”

她这一条,完全是为了沈延非着想。

她自己根本就不打算谈恋爱了,经过商瑞的事,任何感情相关的都不想碰,但沈延非不一样,他身边得有多少女人惦记着,万一哪天动心了,不再执着于已婚的白月光,就可以另娶。

整栋别墅沉寂得过分,姜时念坐立不安,手紧紧捏着笔。

对面的男人眉目漆黑,心思莫测,唇边那抹温雅的弧度好像始终都在,又说不清的气势沉凛,她不得不跟着紧张。

沈延非一言不发,忽然起身拿过她手里的笔。

彼此手指的皮肤有一刹那相碰,呼吸间蜻蜓点水的摩擦过去,划出隐形的热流。

姜时念身上一僵。

沈延非已经拨开笔帽,在几页打印字体后面简洁地加了一段,笔触锋利。

——“婚姻存续期间,双方身心忠诚,绝不越轨,婚姻时限另议。”

他把写字的一页转过来,推给姜时念看,抬眸轻描淡写问:“还有疑问吗?姜小姐总不至于怀疑,我会算计你,让你吃亏,我加这一条,是在保障你。”

姜时念哑口无言,作为弱势一方她真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时限这种事,要在意,也该是沈延非在意,只要以后他提离婚的时候,她痛快答应就可以了。

沈延非把补充内容的拍照发给律师,片刻后新版就传真回他书房,姜时念来不及多考虑,在沈总看似不急不缓的打量下,咬着唇落笔签字。

餐厅里有保姆准备好的晚餐,很清淡,温度正好,姜时念闻到了才觉得饿,沈延非却没吃,她自己安静吃完,正准备洗碗,保姆阿姨就不知道从哪窜出来,忙按住她。

“姜小姐,沈总说了,你吃完放着就好,房间在楼上。”

姜时念抢不过,束手束脚上楼,看到她的行李箱放在某一扇房门前,推开进去,见里面面积大,套着浴室和衣帽间,用品齐全,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细节很讲究,床品也是性冷淡风的枪灰色暗纹。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为沈延非家里的各个房间都这个风格,就关门上锁,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头脑放空地伸手抱住被子。

上面有很淡的干净气味,像大雪皑皑的万里松林,风过树梢后,坠下的一捧冰霜。

姜时念失神看着自己刚签过字的手,叹气盖在眼睛上。

四周静下来后,她心里暗暗的拉扯就被迫摆到明面上来。

她堕落了,为了自己能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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