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搜集和传达,慕四一般在靠近辽东西宁关附近,他则留在大营附近。 慕四刚接到公子召唤,越过边境往西宁关去了,最近公子的人全线收缩,都放在了西宁关附近,全力做好随时配合公子截杀大王子的准备。 朝三想着也不知道行事得怎样了,打开了皮卷。 片刻后,他霍然站起。 …… 辽东常年落雪,三边边境的西宁关,更是万木巨林,雪色连绵。 官道上已经被积雪覆盖,一队车马十分艰难地行走着。 车队的马车是很普通的那种,双马拉车显示车主人应该是个小官员,后头还有浩浩荡荡的油车和拉货的车,看上去像是那种去上任的小官的队伍。 积雪很厚,车轮总陷在里面,一些护卫下马推车,手指和鼻头冻得通红。 有人就抱怨道:“梁士怡怎么搞的,这官道都不派人铲雪维护?明明知道贵人要来了!” 旁人便道:“噤声。这条路周围多盗匪,主子轻装简行,为的就是不惊动人,你还嚷嚷什么!” 那护卫不以为然地道:“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盗匪?遇上了随手就抓了,还是个功劳呢。” 旁边那人便嘿嘿笑道:“你确定来的一定是盗匪?” 那护卫愕然道:“什么——” 话音未落,嗖地一声响,一道冷箭射来,流光疾电,射向前车的车篷。 那车夫手中马鞭一甩,啪地一声将冷箭打落,大喝:“有贼来犯!” 护卫们纷纷拔刀,眼看两边树林里忽然冲出十来个白衣人,手中刀光闪亮,直奔前头车马。 最前面的是个身形纤细的白衣人,蒙着脸,冷声喝道:“留下钱财,饶你们不死!” 听见这话,护卫们笑了。 护卫们拔刀迎上,包括那些推车的护卫,前头的几辆马车顿时一歪,栽进了雪中。 两边很快展开激战,那些蒙面白衣人出手狠辣,并不恋战,直奔后头装货的马车,长刀一劈。 铿然一声响,火花四溅,车厢里冒出一柄长刀,狠狠架住了这能劈开马车的一刀。 车壁无声断成两截坠落,马车里躬身迎战的是个青衣护卫,根本不是什么的细软。 几乎所有扑向马车的盗匪,都遭遇了马车里的护卫拦截,人数多寡顿时倒了过来。 一时拼刺刀铿然之声不绝。 前头第二辆马车里,外头冰天雪地,里头暖炉融融,温暖如春。 裹着厚厚裘衣的慕容均靠在车壁上,对面坐着他的护卫头领和得力幕僚,两人在喝酒,对着几样精致小菜。 慕容均好酒,酒量也大。 他端着酒杯,听着外头动静,过了一会,展颜笑道:“区区山匪,也敢来找死。” 护卫头领道:“孩儿们一向小心,您且放心。” 他伸手来给慕容均倒酒,慕容均手掌微微一挡。 护卫头领一顿,急忙缩手,垂眼赔罪,“属下孟浪了。” “哎,别多想,我只是暂时不想喝了。”慕容均伸手拍拍自己亲信的肩膀。 护卫头领笑了笑,看见大王子过了一会,又下意识端起酒杯。 哪有不想喝。 只是大王子越来越谨慎,虽然好酒,却只和亲信喝酒,而且现在酒器也自己亲自掌握,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不过也不怪他步步惊心。这两年,王子们出事的太多了。 最受宠爱的二王子在大乾私练武器被人告发,大王亲自出马证据确凿,想要带回武器却铩羽而归,二王子因此畏罪潜逃,不敢回辽东。前不久听说被接了回来,人已经残了,被大王软禁在别宫,后来又听说二王子潜逃期间,被人掳了去做了赘婿,那掳了他的女人十分丑陋武功却高,追他追到了汝州,竟然闯入别宫要带走他,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杀伤了好些侍卫,大王勃然大怒,严令此事不能传出去,可汝州没多久便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二王子成了笑柄,彻底失了宠。 按说二王子失宠,大王子就该最得意,然而随即又有说二王子之所以被那野女人追到汝州,以及后来的事情被泄露,都是大王子干的。大王子为此也是连连申辩,谨言慎行,不敢露出丝毫喜色。 这还没完,没多久,四王子又失踪了。 四王子向来任性骄躁,喜好四处游玩,他往常也曾出去许久,和金侧妃说一声,大家也习惯了,直到这次迟迟不回家,再去找人,发现找不到了。 大王便下令绣衣使负责查找,后来隐约查到四王子竟然也去了大乾,似乎还曾在跃鲤书院里呆过。但是再找就找不到痕迹了,因为书院近期根本没有开学,学生们都在各地历练,老师们或者回乡,或者跟随学生们去历练,这给查找工作增加了很多困难。 四王子带出去的护卫也就此失踪,大王又派宫卫前往海右细查,除了印证绣衣使的消息准确之后,也一无所得。 四王子是在海右失踪的,二王子是在海右被掳的,渐渐便有流言,说四王子在海右遇见了二王子,二王子怕自己的狼狈相被四王子发现,杀人灭口。 这流言大王原本是不信的,可是有一天,绣衣使给他奉上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