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扎进了她肩锁下面,她手一脱力,骆常德就摔在了地上。
钢笔扎得不浅,血渗出来,瞬间脏了她的衣服,她眉都没皱一下,拔出肩上的钢笔,抬起来就往骆常德背上扎——
突然,路过的车灯一闪,是明晃晃的光,像火,像熊熊大火。
“别叫。”
男人粗犷的声音压着。
“别叫。”
“不要叫。”
“很快就好了。”
“很快你就解脱了。”
火光太亮,灼人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就看见一肥硕的手,那手握着锤子,一锤一锤地敲打着。
咣,咣,咣……
周徐纺握着钢笔的手开始发抖,她趔趄了两下,钢笔掉地上了,手上还有血,她木讷地抬起来手,捂在右边胸腔上。
钢筋,是钢筋,锤子下面是一截很粗的钢筋……
她几乎站不稳,连连踉跄。身后,骆常德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从后面靠近,高高抬起来——
突然,他的手被截住了。
他回头,瞠目结舌:“江、江织。”
路灯下面,江织的脸白得几乎剔透,眼珠却漆黑,与身后浓浓夜色一样,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他截了那块石头,毫不犹豫地,直接砸在了骆常德脑门上。
骆常德身子一软,倒下了,脑门的血汩汩地流。
江织扔了石头,伸手拉住了趔趔趄趄的周徐纺。
“徐纺。”
她回过头来,瞳孔无神,摇摇欲坠着往后倒去。
“徐纺!”
她倒在了他怀里,目光空洞,像是呼吸不上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钢筋……”
江织看见她胸口的血,整个人都慌了,他听不清楚,摘掉她的口罩:“怎么了,纺宝?”
她眼睛通红,泪如雨下。
“这里,”她颤着手,抓住江织的手,按在胸腔上面,像脱水的鱼,张着嘴,“这里……钉了钢筋……”
有只手,拿着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往她胸腔里钉。
------题外话------
顾总裁: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顾总裁:织哥儿,快去抓鬼。
江织:先同居。
顾总裁:脖子以下,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