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三杀的丹枫开溜没成功,一回头,三个眼中闪烁危险红光的人举着抱枕,站在橱柜前用力甩了过来。
丹枫侧头优雅闪过,心说原来如此。
他之前还奇怪为什么橱柜中只有五床被褥,洁白的软枕却塞满了整个大橱柜……店长居然未雨绸缪至此么?!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既然躲不掉,那就加入其中,丹枫抬手接住应星甩过来的枕头,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倒退一步,风扬起他的发梢。
丹枫抓住那个照脸呼的枕头挪开些许,身如游龙,柔软的枕头被甩出了软剑的架势。
白珩把丢出去的两个枕头捡回来塞给静流,大笑着拎着软枕两角,见谁拍谁;木渊和景元一边躲避她的攻击,一边见缝插针往其他人脸上拍,即使拍到对方脸上,也毫不留情,充分表现了战场无情侣的战争残酷性;应星被迫和丹枫缠斗,又要躲其他人的攻击,左支右拙,一张帅脸差点被拍平。
吃亏的应星气结:“你怎么就照着我来?!”
丹枫挑眉,一矮身,照着后脑勺来的枕头啪叽砸到对方脸上:“若我所见不错,方才力道最重的那一枕是你丢过来的。”
应星头顶爆出数个通红十字,抓着脸上滑落的枕头原路甩了回去,木渊扯过景元当盾牌,后者惊呼一声,竟是当场下了个腰躲过这一击。
白珩一脚把他绊倒,开呼:“精彩!”
“哐当”。
东西落地的声音短暂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这一看,热火朝天的战争被按了暂停键。
镜流背对着他们,微垂着头,她应该是想趁乱离开,此时正站在拉门前,脚后一个印出圆圆后脑勺的枕头,此时应给它一个长达五秒的各角度特写。
她缓缓回过身,用力抓着白珩塞过来的枕头,眸中情绪辩不分明。
几人站在满地软枕中,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五个枕头从不同方向飞过去,木渊和景元一个收集地上的物资,一个化身软枕投手,化干戈为玉帛,配合无间:“先下手为强!!”
小伙伴里除了丹枫外,就属镜流最为正经,人们对云骑剑首刻板印象中,这位女性强大、寡言,无喜无悲,是个值得人们尊敬的伟大女性。
事实上虽然有出入,但她在好友中通常也是说一不一,唯一能镇住三只爱搞事的化骨龙的那个,就连丹枫和应星对她的建议也会认真倾听思考——木渊觉得这可能是年龄带来的阅历,芳龄一千余岁的镜流到现在还没有魔阴的迹象,清醒度过了一千多年的镜流,可比自己更适合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说法。
而现在,在一座温泉旅馆的房间里,他们终于告别了旧时代,进入了群龙无首……不。
群龙斩首的新纪元。
欺负丹枫算什么倒反天罡?对于木渊来说,对抽了他这么多年的镜流拔……枕相向,才叫真的倒反天罡。
——景元那个叫欺师灭祖。
这一战打
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战争就像是长满獠牙的猎食者,是无情席卷的天灾,它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参与其中的人。
但无论多么残酷的战争,都会出现站到最后的,胜者。
镜流赤足踩在堆叠的“尸体”上,头上身上落满打爆枕头爆出来的绒羽,毁灭的形象不影响她红眸一扫,霸气侧漏:“还要来么?”
抿着耳朵,防止绒羽飘进耳朵里的白珩看看她脚下踩的那一摞。
被她踩着背的木渊颤巍巍地抬起手,顽强握拳:“既为云骑,死战不退……嗷!”
白珩果断丢掉武器举起手:“我投降!”
胜者带着战俘相继离场,战败者品尝着苦果,无言沉默。
片刻后,有人打破了沮丧到极点的气氛。
“上面的。”景元生无可恋道,“你们快压死我了。”
尤其是应星。
你【罗浮粗口】的也太重了!
……
夜晚的林中清幽,鸟鸣渐歇,虫鸣幽幽,月色打在树梢上,勾勒出淡淡的轮廓。
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丹枫默了默,决定回去再找个理由把木渊揍一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只是道:“找我何事?”
“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景色。”应星走到他身边坐下,说道,“到了打扫的时候,你倒是溜得快。”
丹枫不置可否,让他参与进那种幼稚游戏里就算了,还想让他打扫残局?
从小就是小少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丹枫冷漠的想,做梦。
“所以呢,寻我何事?”
“唔……我今天可是被你迁怒着吊起来了。”应星慢吞吞说道,“还是在那两只猫面前……很没面子的啊,饮月君大人。”
确实是没控制住怒气值进行迁怒,还被当场点了出来。丹枫想了想,说道:“请你喝酒?”
“我可不贪杯中之物。”应星顿了下,心一横说道:“我听木渊说过关于鳞渊境的事,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带我去一趟鳞渊境……呃,抽取一管持明卵液做研究?”
应星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一段距离,“这么一管就行。”
丹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