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想越在意,最后她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准备干活。
但等她站起身想给头发挽起来时,莫凭栏发现她皮筋又不见了……
又没了?虽然覃影寒那儿一定有,但现在这么晚了,他八成睡了,而且每次我去他那儿要皮筋,他都得给我念一段真经……
莫凭栏一想起那些回忆,她就开始反射性地头疼。
“可那本来就是我的皮筋!”莫凭栏愤愤不平地想。
“虽然是我落在他那儿的……”想到这儿,她又开始有点心虚。
莫凭栏在口袋里翻来翻去,她有随身带笔的习惯,她翻出来一支笔应了个急,又拿出来另一支笔,最后随便拽了张纸巾,开始复盘她那诡异的梦境。
不搞明白这些她根本睡不着。
接下来是莫凭栏的整理结果:
1.那个家伙说自己是土地公,祂说世上有神,而祂大概率是神,且实力难以估量。
2.祂说这是第907次和我见面,之前与我好像达成了某种交易,这个次数意义不明。
3.祂要举行一场筛选游戏,目的不明。
4.到大学之后得想办法瞒着影寒去问问校医,能不能检查精神上的问题和兼职一下心理医生。
5.明天早茶吃小笼包。
写完这些后,莫凭栏掏出打火机,点燃纸巾。她盯着火苗,确保它全部都被烧干净了。
自从她发现白璐会偷看她的日记后,她的日记上就只会出现礼物愿望清单,和对家长会偷看孩子日记的强烈谴责了。
真正她想写下来的,都是这种处理方法。
整理完了,莫凭栏的心也略微静下来了,她又将自己摔在床上,这次她真的打算睡了。
“硄——硄——硄——”
莫凭栏突然听到了钟声。
不是酒店的布谷鸟,而是另一种……无端地让她感到熟悉的钟声,但她却想不起来,之前究竟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
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为什么要敲钟?
莫凭栏下意识去找手机,但等她睁开眼后,她感觉房间有不对,但说不上来哪儿不对。
并且,她的手机也不对,呃……现场的情况怎么说呢,每隔一段时间,手机它就会……呃……变换一下款式……
莫凭栏:“这很难评,就……它……挺智能的。”
钟声结束了,因为手机的缘故,莫凭栏没细数它究竟响了几声。
就在莫凭栏纠结到底要不要吵醒她大侄子的时候。
门外又出现了别的声音。
“咚——咚——”
有人敲门,声音轻微却不容忽视,且接连不断,好像确定房间里有人。
莫凭栏先是一惊,随后她也不管电话的异常,连忙给覃影寒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
“砰——砰——砰——”
而后,轻微的敲门声逐渐变重,速度也从缓慢变得急促,好像外面的人逐渐失去了耐心。
莫凭栏接着给前台打电话,同样,打不通。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最后,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仅从声音,莫凭栏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急切,与迫不及待。
发完报警的短信后,莫凭栏又打了一次覃影寒的电话,这次电话那方说的倒不是无法接通……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急促的敲门声和电话里的甜美女声,给这寂静的夜里平添了好几分烟火气。
人间烟火的烟火。
钟声又响了。
也就在这时,莫凭栏终于想起,为什么她觉得那钟声熟悉了。
那是她在父亲的葬礼上听见过的,丧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