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凭栏现在只勉强能动动腿,她看着自己向这家伙朝拜的不争气样子,眼神暗了暗。但她又想起“颜色”,随后她再次深呼吸,强把自己的情绪压下去。
尽管,莫凭栏还是不愿相信这种离谱发展,但仅凭这家伙刚才展露的和土地公毫无关联的气势,就算她真的在做梦……
她在这梦里也得和这位爷客客气气地玩角色扮演。
而且,究竟为什么和覃影寒有关,她必须要搞清楚。
莫凭栏选择接着和这位……土地公打太极。
“呃……您……呃……您说我之后还叫过您……土地婆,这,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第234次的你讨厌男人,我便只好以女性现形。”
“……啊?”
“你讨厌男人也是由于我现在不能说的原因,而至于我能以女性现形,是因为我并没有性别。”
莫凭栏:“按理来说,我应该礼貌地震惊一下,但我现在觉得这好像还挺合理。”
不过确实,这位土地公他……祂其实只在身材上可以大概判断为男性,远看的话……
祂只是一个有人型支架的暖光灯泡而已。
虽然这不合时宜,但莫凭栏又想笑了。
莫凭栏:“我知道!接下来这土地公就该向我解释为什么我会恐男,为什么有这么多次数,然后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儿来了。”
莫凭栏觉得她真相了。
但祂没按套路来。
“时间不够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现在不是时候,我的孩子,你该回去了,我们会再见的。”
莫凭栏:“等等,先不说你这矛盾至极的话,这时候不应该是告诉我:其实你有隐藏的力量,或者给我金手指让我日天日地吗?”
还有覃影寒,最重要的是覃影寒,覃影寒到底会发生什么?不然她为什么要累死累活地和这家伙在这侃大山?!
莫凭栏正要死缠烂打,她甚至都打算撒泼打滚再耍赖了,别问她要不要命,她可算看出来了,这土地公暂时不会要她的命,那她还要什么脸皮?
她大侄子的安危可比脸皮重要多了。
但祂并没给她发挥的机会,莫凭栏又感到之前的困倦,然后她又失去意识了。
莫凭栏:“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人类语言的多样性!!!”
三环宾馆。
莫凭栏最先感到的是脸上的压力,她一睁眼,是覃影寒在掐她的脸。
“快把你罪恶的双手从我美丽的脸上拿开!”
“醒了?醒了就去刷牙然后再睡,这是你的房卡,我房间就在你旁边,要是有人敲门一定别开,这里的酒店没有猫眼,给我打电话……”
“一定要漱干净口,睡前玩手机可以,但别超过十二点,也不要斜着身玩。”
“既然都能对上我的话了,那就给我好好办啊……”
“因为你每次都说这些啊……真的,寒啊,我真的好担心你会未老先衰,太操心了,妈咪。”
“不想让我操心就让我省点心,记得,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要先给我打电话,一定不能开门……”
覃影寒现在已经选择性忽略莫凭栏叫他妈咪了。
换平常,莫凭栏估计还会再调侃覃影寒两句,但她被那个灯泡整得心力憔悴,所以现在她难得没当逗哏。
……灯泡……?
“等会儿,影寒,我们已经到宾馆了?现在几点?飞机没事儿?”
“到了,十点半,你睡着倒我身上那会儿飞机就恢复正常了,说是气流影响。说来也奇怪,明明之前表现得那么严重。当时我还以为你怎么了,结果从机场到宾馆,你睡了一路。”
“……”
“怎么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最近睡不好?”
“……”
“……又和你妈吵架了?”
“……诶嘿。”
“诶嘿什么诶嘿啊!你是不是又通宵了?和你说,如果今天我再抓到你偷偷半夜玩手机,你会……”
“我会……”
“……你会发现,你有一个野蛮又狂野的侄子。”
“……”
“……不好笑吗?”
“乖,去睡吧。”
“哦……”
莫凭栏觉得,覃影寒还是适合给她当捧哏,虽然他八成是看自己蔫了,才跟她在这“说学逗唱”,但您看他这表现,会被观众喝倒彩的!
这时候宾馆的钟又开始报时。
覃影寒一看时间就没继续唠叨,就起身回他房间去了。回去前,他还在叮嘱莫凭栏:
“不许熬夜听见了没?真的,如果你明天再这样儿,我一定会没收你的手机,这次我是认真的!”
“是,是,小的铭记于心,大人晚安。”
一打发走覃影寒,莫凭栏把自己摔到床上开始刷手机,今天她真的准备通宵。
至于覃影寒说的话,呵,他每次都这么说。
她之前荒谬的经历,让她实在难以入眠。
莫凭栏:“但说实话,这个梦可比我妈看的《论白粥的一百种烹饪方式》精彩多了。至少它还挺有逻辑。”
在床上,莫凭栏越刷手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