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你呢。”
江舟池:“石头。”
赵慕予:“……”
都到最后一刻了,也不让她赢一次。
赵慕予在心底轻哼了一声,决定用实力说话,干脆地说了一句“好,那来吧”,便没再废话什么,喊起了“石头剪刀布”的口令。
她知道,被独自留下的人很孤单,所以,她想让江舟池先回去。
然而,当随着口令落下,一大一小两只手同时伸出来以后,赵慕予还是输了。
她原本要出的“剪刀”变成了“布”,想赢江舟池的“石头”。
而江舟池似乎又预判了她的预判,说好的“石头”也变了卦,变成了“剪刀
()”。
看着最后的猜拳结果,赵慕予沉默了几秒,抿着嘴收回了自己的布?()_[(()”,不满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又耍赖。”
江舟池听见了,薄唇轻牵,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淡声道:“愿赌服输。”
赵慕予:“……”
早知道就说三局两胜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赵慕予没办法再反悔,只能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认输道:“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舟池看着她,没说“再见”,也没说任何和道别有关的话,只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节目组的车已经开了过来,停在雪场的入口处。
赵慕予转过身,背对着镜头,一步一步朝那辆车走过去,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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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在原地的摄影组只拍摄到商务车驶出镜头外为止,但这辆车是真的要开回民宿。
施沛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在赵慕予上车后,施沛帮她摘了麦,而后为她送上一束花,祝贺她:“赵老师,杀青快乐!”
赵慕予笑着接了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晚上咱们还有一个杀青宴,待会儿回了民宿,你先收拾一下东西,休息休息,等吃晚饭了我再过来叫你。”施沛和赵慕予说了说接下来的安排。
末了,她又遗憾道:“可惜江老师还要赶回剧组拍戏,一会儿就要去赶飞机了,没办法参加杀青宴了。不过还好节目收官的时候,还会再办一个庆功宴,到时候应该还可以再聚一次……”
赵慕予听着施沛对未来的憧憬,没有插话,还在想着这段话里的三个字。
“到时候”。
到时候,她和江舟池应该又变回到参加节目前的状态了吧。
赵慕予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
她只知道,如果她现在回民宿的话,说不定会碰见江舟池,于是下车后,她没急着回去,而是去周围闲逛了一会儿,没有浪费这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白天放晴了一整天,此刻晚霞也还没有散尽,给单调乏味的冬天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而开阔的大自然似乎总能给人带来力量。
只不过是在附近走了一圈,赵慕予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境便渐渐明朗了起来,甚至还反常地为了一群打雪仗的小孩子停下了脚步。
她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看他们在雪地里打滚,听他们的笑声,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笑容。
谁知乐极生悲。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预估错了小伙伴的方向,一颗体积不算小的雪球正以她来不及避开的速度朝她的脸砸来。
赵慕予下意识皱着脸,闭上了眼。
下一秒,她听见了雪球砸在衣服上的声音,可她的脸上并没有传来任何被雪球砸中的痛感,以及寒雪的冰冷。
赵慕予疑狐着,慢慢睁开了眼。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色,以及一个银色的拉链头,光
() 滑的表面映出她的身影。
她一愣,而后微微抬高了视线,掠过起伏的喉结、鼻尖痣,最后和一道清清淡淡的目光相撞。
只见江舟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帮她挡下了刚才的那一颗雪球。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少年。
那一年,桐市难得下了一场第二天不但没有融化反而还堆积起来的大雪,于是学校取消了课间操,把时间留给大家在操场玩雪。
她对此没兴趣,打算回教室,结果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一个男生团了一个又大又扎实的雪球,准备用来偷袭同伴,却被同伴躲开。
最后,她成了那个倒霉鬼。
那时候,江舟池也像现在这样,挡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江舟池,赵慕予产生了片刻的混乱,一时间有种节目还没有结束的错觉。
但江舟池的领口没有再别着麦。
节目是真的结束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颗小石子。
虽然微不足道,却也足以让一杯装满水的杯子溢出来。
而她刚才在拍摄时一直不断压抑累积的情绪就是那杯水,在这一刻决了堤。
可心里越是舍不得,赵慕予脸上的笑容越是明媚。
她很快回过神,对于江舟池帮她挡雪球这件事表示了一下感谢:“谢了。()”
江舟池却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赵慕予。
不管是她此刻的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