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概还没有一个领导亲戚的笑脸来的重要。”
老太太心酸,“其实我们这些鬼聚在这儿不肯走,哪是想为自己讨个什么?毕竟得了那种病,都是晚期的,根本不可能治愈了。都是心疼家里的孩子、老伴,才想让蒋医生吃点教训,以后对病人家属态度稍微好一点。”
道德的归道德,衡幽听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还是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才是正途。
“听诊器里的那块骨头又是怎么回事?”衡幽没说玉骨,也是觉得没必要让更多人知道。
老太太鬼说:“哦,那个啊。我们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就晚上我们出来溜弯的时候,看到它在那闪光,我们几个就去捡回来了。”
衡幽眼神阴沉地看着它们,“那是谁告诉你们这东西可以放听诊器里吓唬人的?”
老太太鬼忙说:“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就是偶然发现的。”
衡幽嘴角一抽,“说谎也得差不多点,你们若能发现那东西可以去吓人,你们早去修仙了,今日也不会变成鬼。”
鬼们神色各异。
“怕不是你们偷的吧?!”衡幽知道偷的可能性不大,这些鬼想进汇山也没那么容易,而且玉骨怎么没的他也不清楚,他只是想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老太太鬼赶紧摆手:“我们不是,我们没有,你别瞎说!”
衡幽:“……”
辛弥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一个装饰,但他当的心甘情愿。他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能问什么呢?
“说实话,否则我现在就送你们去酆都定罪。”
鬼们依旧闭紧了嘴。
衡幽一鞭子下去,惊叫起数个鬼。
衡幽的鞭子是由尾巴化来的,一鞭子下去又疼又胀,别说一般的鬼了,就算是圣兽挨一下都能难受。
衡幽连续几下打过去,只有叫声,这些鬼嘴巴紧得很,半个字都不多说。
衡幽烦了,原本他还想帮这些鬼一二,现在这些鬼这么不识好歹,还是送进酆都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正准备画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看着年约五十、一身古人打扮的男人出现在衡幽身边,声音与年纪颇有些不符。
衡幽眉心一皱,这个人福报很厚,样子虽不和蔼,却不至于让人排斥。
“是你帮他们吓唬蒋医生的?”如果是这个人,倒说得过去了。
对方点点头,“老朽姓于,单名一个吉字。”
五十自称“老朽”,在现代人看来奇怪,但对古人来说已经是不小的岁数了,可以称为老人。
“方士于吉?”衡幽一怔。
“正是。”
难怪福报这么高。衡幽听师父讲过于吉的故事,于吉是东汉有名的方士,精通医术、道术。常做符水来救治百姓,还能求雨。
这人必然是打不得的,衡幽心中闷气,“你知道放进听诊器里的骨头是什么吧?”
于吉点点头,挥了挥手,让鬼们站远点儿,“你应该知道,你的玉骨,是圣物,也是邪物。妖精、神明得了,有利修炼,鬼怪得了,会生出能力。”
“嗯。”
“刚才听你说的那翻话,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玉骨为什么会四散吧?”
“你知道?”衡幽防备之心丝毫未减。
于吉一笑,“九尾狐化形必失尾,这是历练。”
师父没说不可以翻于吉白眼,衡幽果断地送了他一个,“这算什么历练?”
“慢慢你会明白的。”于吉说:“玉骨的确是偶然出现的,它们捡回来。我便想到了这个用处。我当年治病救人,造福百姓,尽力而为,不愿怠慢,不说道法,单凭医者仁心,就该如此,不分贵贱。我游历至此定居,得知医者中竟有如此败类,必得教训一番。”
“扔那败类东西、撕纸,是我让鬼们做的,它们能做的也就如此了。前期在听诊器中下符说话的也是我,他吓得总换听诊器,我又要重新埋符,颇有些麻烦。前几日得了玉骨,终于可以让这些对那败类有怨言的鬼直接跟他说话了。不过埋玉骨跟符是一个道理的,但这次他们自己就可以弄,不需要我出手了。只是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那玉骨它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没说,它们只以为是圣物,所以对待得非常小心,没有半点损坏。至于那败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吓他是一回事,他自己心虚,想得多,把自己吓着了,这个责任我们可不负。至于结界,我是怕医院请道士,让这些鬼们有麻烦,才临时做的,你的玉骨是结界中的一环,你收回去了,结界就露出了破绽。”
事情基本理顺了,就是看不惯蒋医生的鬼们和认为蒋医生是败类的于吉合作,想出口气。玉骨在中间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并不算做坏事,尚且不予计较。
衡幽问于吉,“这事既然是我的工作,就得有个交代。你福报深厚,我不能动,你给我个解决方案吧。”
既然是有福报的人,那必然得有他公正一面。
于吉摸了摸山羊胡,“这样的人,医术再高,人品不好,也是个祸害。”
衡幽点头。
“这边的鬼们差不多也出气了,我也不能真害他性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