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萍见崔颖不来见她,明白崔氏并不打算寻求和解,恐怕是准备采用一些策略来对付她。看来仅仅只是影响崔氏的生意还不足以让他们感到真正的痛楚,毕竟这只是让他们流了一点血,远未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赵青萍暗暗决定要把事态扩大化,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既然要为那些被冤枉的人翻案,牵扯到更多的官员,那就把这件事变成官场的一场风暴。
赵青萍的牢房是没有上锁,她走出去,寻了一名朱晨。她写了一张纸条,并请求朱晨将之交给梦如。她相信,梦如会明白她的意思,帮她实现这个计划。
她在衙门里翻阅一卷又一卷的卷宗,绝不是在做无用功。这十年间,望京尹衙门积累了不少疑云重重的冤案。很多案件,背后都涉及了某种利益交换或是当权者的暗示。正因为这样的不公与腐败,使得每一任望京尹的任期都不长。
拉这些官员下马,世家或许只会觉得这是一次小小的挫折,他们还有人才可以去填补这些空缺。但如果这些官位被那些出身寒门的人滇剧,世家就会觉得损失惨重。
世家和寒门之间的斗争,从科举制度出现的那一刻就有了苗头,这种斗争源自权力和资源的分配。
只要科举制度还存在,还能为寒门子弟提供进入官场的途径,这场斗争就不会停止。世家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寒门则会努力争取更多的机会和权力,以实现自身阶级的提升。
赵青萍陷入深思,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使这场斗争更加激烈。然而,当务之急还是眼前的房开。人就在眼前,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不趁此时机除掉他,恐怕会白白浪费这次绝佳的时机。但赵青萍明白,行动必须谨慎,必须寻找一个最适当的时机,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要仔细观察,寻找那个最佳的出手时机。
赵青萍回到牢房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悬于夜空,银白的月光入水般洒落在地面上,营造出一片安宁的净土。她发现元烈正平静地看着地上的月光,他的表情显得十分从容,似乎他已经想明白他现在的处境。
赵青萍走进牢房,靠墙站着,准备睡觉。
元烈惊讶极了,他没想到赵青萍能在牢房里来去自如。这种不平等,让他十分嫉妒。
第二天,天已经大亮,朱晨今日休息,却急匆匆地准备离开衙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尚嘉好奇地拦住朱晨的去路,问道:“朱晨,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有什么急事吗?”
朱晨停下脚步,道:“尚府尹,其实是郡主托我去送个信。郡主已经许诺给我丰厚的赏钱呢!”
尚嘉闻言,没有微皱,道:“什么信?拿来让我瞧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威严,让人无法拒绝。
朱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然而,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将赵青萍的纸条递给了尚嘉,轻声道:“尚府尹,郡主的信,我给你看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放心吧,我嘴严着呢!”尚嘉接过纸条,慎重地展开,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纸条上的内容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都是一些日常的话语,没有隐藏任何可疑的暗示。
尚嘉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纸条轻轻折好,交还给了朱晨。“你赶快去吧,记得要快些回来。”
朱晨接过纸条,朝尚嘉抱拳行礼后,赶紧跑了出去。他觉得郡主说得对,如今是非常时期,每一个行动都必须谨慎小心,不能有丝毫的疏漏。
纸条上的内容是密文,只有郡主和梦如两人才能解读。朱晨并不知道郡主到底给梦如下达了什么命令,但他相信郡主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
赵青萍今日清晨是被元烈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看着元烈站在牢房里一脸困惑的表情,不禁翻了个白眼,带着些许起床气地问道:“表哥,你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吵!”
元烈有些不好意思,道:“哎,一晚上没有洗漱,身上难受得紧。表妹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表哥,不要过于激动,只要你心静下来,外面的纷扰自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赵青萍道:“虽然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样子,表哥可能要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牢房就是这么个条件,表哥还是早点适应得好。就算受不了,也得忍着,不要吵吵闹闹的烦人!”
元烈道:“表妹说得是,我会尽量习惯的。”
赵青萍显得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道:“我再眯一会儿,你不要吵我!”
“你……”元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赵青萍,这个曾经对他笑脸盈盈的表妹,现在居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元烈,这么大一个人,这么出色的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在赵青萍的眼里,他似乎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没有什么分量。
更令元烈烦心的是,赵青萍对房开的关注明显超过了他。她的眼神,她用在房开身上的时间,无不透露出对房开的深深在意。这让元烈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赵青萍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个想法让他如坠云雾之中,看不清赵青萍的真实想法,心中充满了不安。
赵青萍靠在冰冷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