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哀愁,道:“那位死者,曾经是教坊司的花魁,名叫优华。就在前几日,她才被人赎身,从此脱离教坊司,算是重获新生,成为良民。我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衙役的议论,他们说优华似乎已经有了身孕。”
“这件事情,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做的吧?”赵青萍略显担忧,道:“应该没人自作主张吧?”
“不是。”梦如点点头,犹豫道:“这才是最让人困惑的地方,竟然有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而我们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就像凶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赵青萍道:“既然这件事与我们无关,那么我们就暂时静观其变吧。现在插手,只会让我们陷入麻烦之中。”她顿了顿,看了梦如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等风波平息之后,我们就把如懿楼卖了吧。那里的姐妹都是厨艺高手,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开一个酒楼。”
梦如答应一声,正准备摆饭,却听见赵青萍又有了新的吩咐。
“你找个机会去看看优华的伤口,我想知道她怎么死的。”
“是。”梦如躬身,便离开牢房。
梦如离开后,赵青萍慢慢吃饭,她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
赵青萍的内心隐约有些不安,她努力想要找出这种感觉的源头,但思索片刻,却无法明确表达。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摸索,却难以触及具体的目标。
没过多久,梦如快步走了进来,她的神情异常严肃,道:“奴婢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优华的伤口并不是致命伤。但是,刀刃上淬了毒,她是中毒而亡。而且,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她死前似乎并没有挣扎。”
赵青萍皱眉道:“为什么会这样?”
梦如站在一旁,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或许她是被胁迫的。”
赵青萍沉吟片刻,但一时之间却难以想明白,道:“动机呢?暂时想不明白,算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放弃。
梦如见状,不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赵青萍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她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准备离开。
自赵青萍进了这牢房,这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访客渐多。
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元秀丽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牢房。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一见赵青萍,她便欢快地喊道:“表姐。”
元秀丽走到赵青萍身边,将食盒打开,展示出一盒色香味俱佳的糕点,道:“我特意来看你,还给你带了些好吃的糕点。”
赵青萍接过糕点,微笑道:“谢谢表妹的用心。”
“别这么客气嘛,我们之间没有必要那么拘束。”元秀丽笑眯眯地坐在赵青萍的身边,对牢里的环境一点抱怨都没有。“我真的很喜欢表姐你,你总是待我像亲妹妹一样好。”
“我们是亲戚嘛。”赵青萍笑了笑,道:“只是,我有些困惑,不知道元烈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显然对事情的发展感到担忧。
元秀丽的声音柔和而冷冽,“不过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
赵青萍听着这话,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她知道优华是元烈的红颜知己,但万万没想到,优华竟然是元秀丽的人。而元秀丽竟然如此果断地舍弃了这个距离元烈如此近的棋子。在赵青萍看来,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浪费,甚至可以说是对人才的极度不负责任。
可是死的是元秀丽的手下,即使赵青萍有异议,她也不能多说什么。何况,现在元秀丽是她重要的盟友,双方之间的关系需要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于是赵青萍淡淡地笑了笑,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深意地道:“如懿楼这次可真是损失惨重啊,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表妹也是明白的。”
元秀丽凑近赵青萍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如果父母成为我前进的阻碍,那么他们也是可以被除掉的。”
赵青萍听后,不禁叹息,道:“表妹,你的杀心太重了,这样会让人敬而远之。”
元秀丽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冷漠光芒,道:“或许是表姐你的心太软了,这个世界,不狠一点,怎么能站得住脚?”
“心软也好,心狠也罢,其实各有各的好处。”赵青萍笑了笑,道:“只是,表妹你的坚韧和果断,确实让你比我更像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元秀丽的语调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她笑着回应赵青萍道:“是表姐谦虚了,其实你的才华和谋划也让我佩服不已。”
赵青萍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表妹,其实你不该一直待在我这里,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知道,我前段时间翻阅了一些卷宗,发现了不少冤案。据我所知,这些案件的主办官员和涉案官员大部分似乎出自太子门下。这些被冤枉的人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想要申冤,外面的世界可能会更加热闹一些。”
元秀丽闻言,脸色变幻莫测,半晌沉默,最终还是声带感激地道:“表姐,多谢。”
赵青萍轻轻地笑了笑,道:“我与你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