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生进去这条路刘智晟试过了,不行。
郑谦益问为啥不行,刘智晟表示招待客人的服务生全是刚成年的小朋友,年纪最大的也没过二十,很有可能都有未成年,他年龄超了。幕后的大厨,他没技能,帮工洗盘子的只要聋哑人,他又卡在了身体健全。至于成为特殊服务人员么....脸不行。
总结一下,只能当客人进去,但是客人需要消费。贫穷的记者们又得聊回头,从哪找个有钱人还敢冒险的,能带着镜头或者不带镜头先进去了解一下情况。
朋友圈足够庞大的郑谦益想要找个有钱人不难,找个胆子够大的有钱人理论上也不难,可要找个即要胆子大还得有钱,同时得兼顾聪明和能打,万一被发现了能跑得掉还不怕对方事后报复的,就有点困难了。
边打电话边往上楼的郑谦益,还没扒拉出能去卧底一日游的朋友,就先在家门口看到了美人。
美人倚着她的门板抽烟,烈焰红唇紧身裙,郑谦益站住脚,重新理解了一下‘重操旧业’这个词。她第一时间用手机给朴泰勇发定位,再播出电话,却没有把手机放在耳边,而是背着手往前走。
美人已经听到动静抬头望过来,郑谦益余光扫了眼她斜对面紧急通道的门,思索着那里面会不会藏着人,以及自己能打几个,嘴上笑着说一句‘好久不见’,语气可友好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想起来到家里来见我?对了,你现在还叫金孝妍吗?这个名字海关能进来?”
半梦半醒间接到电话的朴泰勇起先讲了几句都没听到回应,要不是打电话的是郑谦益,他都能当恶作剧电话挂了。等金孝妍的名字一出,骤然惊醒,凝神边听电话那头的动静,边快速爬起来穿衣服。
电话那头暂时是安全的,至少没有郑谦益的呼救也没有动手的响声,电话那头只有对话的声音。金孝妍想要进门聊,屋主就开了房门带她进去了,还问她想喝茶还是咖啡。
朴泰勇呼叫队友起床时,郑谦益给金孝妍上了咖啡。队友们纷纷被惊醒要出动,金孝妍对郑谦益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跟我?”郑谦益笑了,“做交易?”
大美人不管怎么样都是美的,大美人此次却没打算动用美□□惑。即便她妆容浓艳,衣着清凉,神色却冷漠的很,话说的也直接。
“济世倒了一所学校又买了一所学校,你不想知道新学校在哪吗?”金孝妍垂眉拨弄着自己的指甲,“我用那所学校跟你换个人,几百个孩子的性命,换一个人,你赚了。”
换谁?崔泰初。
首尔地检,金孝妍进了审讯室。多年后再度隔着单向玻璃去观察美人的郑谦益,这次莫名有种怪异的熟悉感,不是这件事她经历过的熟悉感,是玻璃后的美人所讲述的故事她好像在哪听过的熟悉。
故事起源于一场英雄救美,还是少女的‘金敏慧’被一个王八蛋看上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实施暴行,给少女拖进小巷。刚巧路过的军人上前阻拦,救下了少女。
起初就只是一件好人好事,哪知王八蛋是个二代,二代动用家里关系搞事,搞得军人在一次被逼吃x时暴起伤人,二代身死当场,也算是报应。
可人死了,军人得给对方偿命。为了求生,军人跑了。跨越了国境线,进入了另一个国家成了黑户。黑户能打,身手好到被上面的大哥看上了,还换了新的身份,成了新大哥。
这个人就是崔泰初,而当初被救下的少女金敏慧就是玻璃墙后面的金孝妍。
“重刑犯,无期。”朴泰勇用两个词就概述了‘济世’事件后,崔泰初被抓后的判决,他讲得比较长的是,“一年前查出来人是从北边来的,还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这个人现在归国安那边关押,她应该是找不到人,急了。”
郑谦益看着也不知道应该称呼金敏慧还是金孝妍的美人,吐槽道,“人三年前进去的,你们一年前才查出来是北边来的?”
“你有没有仔细看资料,他长得跟假身份的那个人几乎一模一样,上面还有个假身份的真母亲把他当儿子,要不是他想越狱,没人往那个方向想。”朴泰勇说起来还有些感慨,“假母子处的比一些真母子都要好,老太太连续一个月没去探视,他以为出事了,才会越狱被抓。”
此事就稍微有点复杂了,老太太的亲儿子是烂货,黄|赌|毒什么都沾,没钱还会殴打独自把他带大的老母亲逼她去弄钱来。这一家住在贫民窟,黑户军人也住在贫民窟。军人本不应多管闲事,他自身都难保,可好人大概就是看不得不平事,上手帮忙了,打的儿子一去不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回来。
烂货儿子消失了。老太太孤身一人,军人也是孤身一人。双方一开始并没有太多联系,也就是后者偶尔会伸手帮老人家做点体力活,老人家偶尔给手残的单身小伙儿送点泡菜。
两人会变成母子关系源于棚户区要拆迁,政府来做人口普查,补偿是没有的,这边都属于违建。调查人口是为了安排暂住地,不能把所有人都逼死吧,就得弄去临时安置点。
躲了几次人口调查人员的军人在一个深夜决定再度出逃,老太太叫住了他,问他愿不愿意当自己的儿子,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