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的小雏菊已经被林司真撕秃了。
回府之后,林司真就一直在等宫里的消息。
不知道梁嘉琮那个色鬼到底怎么样了?
按理说,那药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连等数日,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除了齐王殿下期间差人给林司真送来一些古玩件,还有锦妃娘娘亲自种的蔬菜。
林司真把那些蔬菜经过挑选,分类包装,扎成礼盒,让水袖送去醉仙居,量少而精致的蔬菜很受这些不差钱的欢迎。
宫内依旧如常,并没有找林司真麻烦,连林仲栋也不提旧事。
不知道梁嘉珩使了什么操作,王城贵胄但凡有活动的,都会下一张帖子邀请林司真。
都被林司真一一婉拒,但也因此让林若云也失去了去的机会。
林若云几次欲找林司真麻烦,一次被水袖一盆水打发出去,连门都没让进。
可是好生痛快。
平儿和水袖,一个外表张扬,遇事后缩,一个外表怯生,却很有主意,林司真觉得,这两个在身边,很是相配。
两季交替
天渐渐暖和起来,原是包满雪球的枯枝慢慢出了新芽。
林司真没有想到来这里已经熬过了一个冬季。
惊蛰那日,管家送来信笺,林司真正巧来了葵水,没有止痛药解痛经,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手一甩,让水袖把信读了。
刚念到阿真二字,林司真触电一般窜起身,夺过信笺,瞄了一眼内容,心里默念如下。
“阿真,离别数日,甚是想念,吾一切安好,请卿勿念,待吾班师回朝,定请旨一偿夙愿,等我,知名不具。”
现在不仅肚子痛,连头也开始痛起来,林司真把信笺捏成一团,朝着不远的火盆扔去。
准头不错,霎时燃成灰烬。
平儿捧着暖炉,塞进了林司真的怀里,“小姐,谁的信?”
林司真肚子上一暖,背靠着叠高的被褥,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镯子。
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四爷那边可有消息?”林司真看向水袖。
如今不用林司真亲自接头,水袖理所当然成了两边的信鸽。
“四爷说,齐王最近一直在找人查他,所以就不便住在醉仙居了,让你想见他的时候去闳园。”水袖边说边端上一盏茶。
“我才不想见他。”林司真缓缓饮了口热茶,渐渐觉得肚子没这么痛了。
门口有人敲门,平儿去开门,见是戚娘子,请进之后,挪了把椅子让坐。
“二小姐,都已经多日了,奴家一直联系不上房娘子。”戚娘子不笑了,有些坐立不安。
林司真坐直身,把手中茶盏还给水袖,水袖分了神没拿稳,茶盏碎了一地。
“阿娥年前说是回去十五便上来,可是现在过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回来,奴家去找过两回,大门一直紧闭,这么多天,不是出事了?”戚娘子一双手不安分地互捏着,抬眼瞧着林司真,“知道二小姐最近事情也多,只是不知怎么办?”
事有反常必有妖,林司真也让平儿去过一次酒肆,也说是无人。
林司真掀开床被,按着肚子赤脚去床底勾鞋,水袖赶紧蹲下身子要替她穿,被她一把拉起来,“水袖,你现在去找四爷,他人脉广,让他把人给我搜出来,平儿,你现在随我去酒肆再瞧瞧去,凡事总有端倪,戚娘子,你留在林府,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
云来酒肆的大门依旧紧闭,林司真上前去抠了抠板门,却拉不开一点缝隙。
“小姐,或许房娘子在老家有啥事情耽搁了,是戚娘子小题大做。”
林司真摇了摇头,转了一圈观察四周,店门不开,此处人烟也稀少,也查不出所以然,林司真最后把视线定在门口的锁眼上,招了招平儿,“平儿,你去附近人家借把斧子,我们把这锁劈开。”
“二小姐,这不好吧。你看,你身子还不舒服,你让水袖也去找了那什么四爷,我们回府等结果不就行了。”平儿怕事,拉着林司真就想走。
“要不是我痛经,我就自己撞开这道门了,这门板陈年老旧,其实一推就断,你呀你,总扯我后腿,白吃了人家这么多点心。”林司真明明想用腿踢,却撸高了袖子。
平儿见林司真这架势,挡在她身前,委屈道:“哪有官家小姐这样莽撞的,被人发现了名声不好,奴婢去替你找个家丁。”
“你让开,我还要什么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寻人要紧。”
林司真吸了一口气,抬腿就要踹门,可脚悬在半空,被人握住,同时腰上也被人一托。
“她说的很对,你的名声很重要。”
“梁嘉珩?”林司真扭头看着他,脚赶紧抖开他的手,站稳后,挤着眉,“齐王殿下,我怎么哪里都能看到你?”
梁嘉珩抬手一挥,“石磊。”
石磊点头,上前一脚就把门板踢出一个洞,随后又是一拳,半边的门板都被卸了下来。
“哇。”
林司真不自主赞叹,突然余角一扫,瞅见水袖正和几个男人在远处踌躇不前。
林司真微微摇了头,拉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