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语气,似是毫无芥蒂。
“见过表兄、表嫂。”‘窦清月’道:“此行来是与子真来和两位赔不是,先前多有冒犯,还请兄嫂莫要与我二人计较。”
她话里和宋子真不分你我,竟是真变了一个人。
崔缇半信半疑,委实是这变化太大,让人心里没底。
裴宣虚虚一扶:“都是自家骨肉,不必见外。”
听她说‘自家骨肉’,宋子真长松一口气,笑道:“行呀行光,我就知道你不是小气之人!”
她二人说着话,‘窦清月’走到崔缇身边:“祝表兄和表嫂永世恩爱,白首不相离。”
“……”
她极力示好,奈何窦清月在崔缇这儿黑得都没法再黑了,听她说好话,总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她是信还是不信呢?
她兀自纠结,若非眼睛看不见,她真想好好看看这人是不是被换了芯。
“表嫂?”
“……”
她以前劣迹斑斑,崔缇还是不爱搭理她。
黄昏时分,送走这对未婚夫妇,她坐在房里陷入沉思。
裴宣走过去抱着她笑。
“笑什么?”
裴少夫人一头雾水。
裴宣止了笑,搂着她腰一本正经:“只是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人说过,兔子脑袋也就那么大,脑子不会很好使。”
崔缇眼睛一瞪:“谁说的?!”
说不清因由的,就是很气——兔子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