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回禀福晋,王爷的车驾原应在明日午后入城。且一早让暗卫给福晋传了家书,没成想家书在京外被劫,他们意图埋伏取王爷性命。幸好探子及时警觉,由奴才带一队暗卫护送王爷改了道,才得今夜匆匆抵达。”
“那王爷可有受伤?”
我猜不透他为何事隐瞒。
“福晋放心,王爷虽确有涉险,但确未受伤,似是……似是福晋给王爷的玉镯被王爷贴身放着,正巧在交手时替王爷挡了一只暗箭。”
怪不得。
他这是害怕不好交代呢。
我闻言眉眼处染上了然之色,心下愉悦,果然是老天垂怜。
“他可吩咐了别的话?”
“旁的也没什么,就是在城门处见到讷亲大人接应时,王爷已吩咐他去寻最好的翡翠。”
“有劳李大人。你夫人即将临盆,府中难免忙乱,我前日派了多嬷嬷过去帮忙相看稳婆乳娘。万事俱备,想是定能母子平安。”
“多谢福晋记挂。”
进了内室,我忙让芙蓉帮我寻那只诞育弘曕锦书时皇阿玛御赐的阳绿翠镯出来。
珠玉在前,想是咱们四爷近些年都找不到比那只更好的成色,这抵命的情意我要他一辈子常觉亏欠。
“福晋不常戴阳绿的翡翠,怎的忽然要寻?”
她替我搽了香膏后将镯子滑进我腕间,又仔细抹匀,空气里弥漫出浅浅梅香。
“这镯子的成色世间难得,白白放着可惜了。”
我让她先去就寝,又将自个儿埋进神锦衾里等胤禛过来。
“莞莞怎得没睡?”
他上榻将我捞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托住我的腰身,柔软的唇埋进我脖颈间流连。
“四郎今日辛苦,不许……纵欲。”
我娇声躲他,手臂蹭上他的前胸推他远些。
那抹翠色自然而然刺进他的眼。
“莞莞戴翡翠最好看。”
他捉住我的手臂轻轻吮着,眸底似泛起些冲动来,又被强压下去。
“四郎喜欢,是这镯子的福气。”
我故意避开话题,将娇软贴近他,他硬朗的身子忍不住压下来,深深浅浅,湿润溢满。
憋了这些日子,怎么都要不够。
我被他托在身上,早已泪光点点,身子止不住地颤。
“好乖乖,可是累坏了?”
他一下一下抚弄着我散落在光滑脊背上的如墨青丝,听得我气息渐渐平静才将我放回榻上。
“为夫去叫人备水。”
“不要……莞莞累了,不想动弹。”
“那我替你擦一擦,乖乖先睡就是。”
他爱怜地亲亲我的眼角,取了一床干净的神锦衾过来替换。
翌日午膳时分,听得芰荷回禀乾儿和历儿下了学要来请安,我才支着身子不情愿地起身,任由她们伺候着梳洗打扮。
“四爷呢?”
我随口一问。
“福晋还未清醒呢。四爷一早去前院处理公务,两个时辰前来给福晋喂了早膳后又回前院了。”
“福晋当真小性,奴婢瞧着比锦书格格还娇气些呢。亏得四爷好脾气,足足哄了半个时辰才让福晋用了半碗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