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是该知人事的年纪了,压抑太过的确不合适,不如娘娘挑个体态丰满又听话懂事的宫女去服侍殿下?”
“这……”
皇后不是很情愿,深宫寂寞无宠,儿子是她惟一的寄望,或许同时也把对皇上的爱恋都转移到宁昭身上,是以在溺爱之余,也有很强的独占欲,她希望儿子成熟懂事,却在性方面一直努力‘洁净’他身边的人。
郭嬷嬷便没了这层顾虑,苦心劝道:“娘娘,殿下迟早都是要大婚的,觉边不可能少了女人,要是现在不让殿下尝试,到时候没经验,情窦初开,被些美艳的妾室勾住了魂,不是更加糟糕?现在殿下还未分府成婚,这与谁欢好,不都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敢教坏殿下,娘娘爱怎么教训便怎么教训。”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皇后也知道这红颜袖祸水的道理,昭儿才刚懂点事,知道长进了,万不能让那些小妖精给勾得不思进取,当即忍痛拍板,挑了三个容貌端正,身家清白又好拿捏的宫女到殿下房中。
这三个宫女也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均喜滋滋地打扮,要不是嬷嬷要求不能冶艳,她们真想化得更精致好看,就想从三人中脱颖而出,得到殿下的恩宠。
晚上,宁昭看着这三个宫女发怔。
其中一位名叫铃兰的,福身娓娓道来:“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赐给殿下的,请让奴婢伺候殿下沐浴更衣,再由奴婢与殿下学习男女之事。”
宁昭这时回过神来,登时明白了三人的来意,不禁一阵羞赧。
“这……这……我不需要!你们出去。”
三人面面相觑,莫不是殿下嫌弃自己姿色了吧,铃兰倒不敢强迫他,又道:“殿下,这是娘娘的好意,殿下不必惊慌,奴婢会尽心伺候殿下的。”
宁昭一听,更是羞恼,这算什么?
婚事父母管,是天经地义,他也知道宫里会有人教导他何谓的男女交︱合,但一想到喜宝所说,连自己与什么人欢好,都是被他人控制的,男性尊严便大受打击,向来,他对母后言听计从,这回,喜宝在他脑海中埋的反叛因子便迅速发芽。
“不必多说,你们给我出去!”宁昭气极:“等明天天亮,我会与母后亲自交代!”
“这……”三人跪下:“奴婢不敢出去。”
她们虽不算最漂亮的,但仪态规矩都学得很足,跪下时别有一番美态,粉衣罗裙勾勒出曼妙身段,但宁昭看在眼里,却想到他心爱的女人只能穿得像个丫鬟,连眼前这三个宫女都比不上,不禁一阵刺痛。
喜宝在府中孤单伶仃地思念他,家人也是这般逼她嫁给别的男子罢!她说过,为了全节她甚至不惜自尽,而他呢?他说过绝不负她,男儿妻妾成群本为常理,可除了她,他真的装不下其他人了,尤其是这些奉了命令来‘伺候’他的女人。
男女之事,又是最强迫不得的,尤其当其中一方生了逆反情绪,更是如此。
母后赐来的人,踢不得打不得的,宁昭气得发晕,又充满哀怜,满脑子全是喜宝的音容笑貌,他高呼:“明安!明安你滚去哪了!给我滚出来!”
半晌,没见回应,他又强调:“明安,你再不出来,我就出去找你了!”
这时,门终於打开了,人是进来了,可进来的,却非明安,而是皇后身边的郭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