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外,狂风起,卷起地上的尘埃,使得漫天尘土飞扬,更有呼啸而来的风声,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地上,无数将士的尸体堆积,地面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凝聚了厚厚一层血痂,各种折损的刀刃摆在地上,杂乱无章。
沙场上,一副萧条,无数将士魂归西天,显得十分压抑。
苏秦一人挡在百万大军跟前,他身着普通,并没有寒光闪烁的盔甲,也没有沾染血迹的尖刀,只有一身便服,还有他整个人。
在其跟前,百万雄兵皆是将目光看向他,倒也有些疑惑,哪怕是前方几个大将也面带惊疑,不懂这是玩那处。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是何目的?若是不说,杀无赦!”
廉颇冷冷一说,苏秦一人出关来,可是让其十分动容,毕竟战事在即,双反已经叫阵,就欲开始攻击,却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廉颇元帅,这其中是不是有诈?会不会是秦军的缓兵之计?”
“缓兵之计?仅此一人而已,何来的缓兵之计,仅仅一人,还能拖延我们联军百万雄师不成,暂且听听这厮如何说。”
面对百万雄兵,苏秦抬起头来,满目自信,眉宇间十分大气得体。
“呵,鄙人不才,主动出关来,主要还是要古晋联军能够从函谷关撤兵。”
苏秦一语道出,廉颇等大将一听,先是一愣,旋即便是捧腹偷乐。
“这厮竟然口出狂言,还妄想我们大军能够撤兵?如今局势大好,为何要撤兵?”
“元帅,我便是说了这厮定是秦军的缓兵之计,用此方法来拖住我们大军,着实狡猾。”
“不,这可称不上是狡猾,而是愚蠢,如此自大之人,又如何能拖住我们大军。”
廉颇等人谈笑风生,并没有将苏秦的言语放在心上,如今百万雄兵已经兵临函谷关之下,就欲一鼓作气拿下此关,踏破秦国山河。
不料苏秦独自一人出关来,更是要古晋联军大军,在廉颇等人眼中,不过是满口狂言乱语罢了。
“当今天下局势可没有尔等所想的那么美好,古晋联军虽说一路势如破足,攻至函谷关,不过若是继续下去,迟早会覆灭于此。”苏秦自信说道。
廉颇等人在此捧腹不已,皆是没有放在心上。
“你这厮好生自傲,如今我古晋联军势如破足,已经将秦军打得落花流水,再有半月时间,定能攻破函谷关,何来覆灭一说?”
“不错,你这厮只会口出狂言,妄自菲薄。”
城头上,王翦等人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他们都是眉头紧皱。
“这大隋使者究竟想要做什么?就那么三言两语就想要打法古晋联军撤兵吗?真是痴人说梦。”
“本来本将还认为这厮敢主动出城,定有一番高论,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不曾想他却是一个愚人罢了。”
王翦眉头紧皱,苏秦自信出城,他本来心怀期待,期望苏秦真能劝退古晋联军。
方才苏秦一席话,倒也是让王翦感触良多。
言语之力量,唇枪舌剑,一人便可阻拦百万之狮,此言听在耳中却也是句句震慑人心。
然此番苏秦的表现却是让王翦极为失望,如此言语,古晋联军又怎么可能会撤兵!
此番局势对古晋联军一片大好,正是他们大军强势期间,定会一鼓作气,继续进攻函谷关,此事撤兵,这可是极为愚蠢的决策。
所以王翦敢肯定,苏秦的言语绝对起不到半点坐拥,古晋联军依旧会强势的进攻函谷关,而不是撤兵而去。
关外,苏秦听一旁的议论声,他笑了笑,从袖中拿出结盟书来。
“鄙人名叫苏秦,乃是大隋的外交大使,合纵大使,此番出使秦国,便是宣布我们大隋与秦国正式结盟。”
苏秦将结盟书摊开,更是又朝前走了一些,廉颇等人一脸困惑,直到看清楚了结盟书,的确是大隋和秦国结成盟国了。
对于大隋,廉颇倒是有所耳闻,近日来,大隋如日中天,吞并燕国和卫国之后,国力大增,已经一统神州,一跃成为东域三洲的大国,兵强马壮,不可小觑。
如今古晋联盟进攻秦国之际,因白起战死的消息,才会一路势如破竹,攻打至函谷关,他们认为此战必胜。
此时听苏秦此言,倒是让廉颇略微有些惊异。
“各为将军,张仪何在?”苏秦又是问道。
听了这话,廉颇脸色更为难看了一分,张仪统摄古晋联军,可是坐镇后方,出谋划策。
上次与张仪简单的沟通了几句,廉颇受益良多,认为张仪才能过人,的确是一个人物。
此时苏秦直呼张仪的名字,倒是让廉颇很是惊疑。
“为何尔认识张仪?”
“鄙人不才,与张仪乃是同门师兄,此番还请将军能派人通报一声,鄙人要见张仪一面。”
廉颇眉头紧皱,一时间,他骑虎难下,有些难以抉择。
“元帅,要我说直接将这个人斩杀了,然后大军攻城,一句拿下函谷关。”
“不错,此人口出狂言,视为大不敬,理应当杀。”
然一旁的张良却是开口道:“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