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主角白哉身边比自己热闹得多的景象,吟倒是能稍微平衡一点点。
好不容易借着更衣的机会脱离人群,吟稍稍轻松,一种更加可怕的念头就出现了——并不是她熬过今天这一切就能结束,在她嫁入朽木家后,这将是常态。
吟突然有些无力,身着新换上的,带着远山家家徽的黑色大振袖几乎迈不动步,她多想在外面赖上许久再回到麻烦的宴席,可她不能,她必须行为得体。
借着对朽木家地形的了解,吟只能安慰自己选择人少的路径偷偷用瞬步前进,正好听到了和自己有关的话:
“世子的未婚妻真是个美人啊,是远山家的公主?”
“当然了,除了五大贵族,也就只有远山家的本家能配得上朽木家的世子了。”
“听说当年纲弥代家本家的人求亲都被远山夫人拒绝了,到了朽木家世子才松口,只怕一开始就是盯住五大贵族家主夫人去的。”
“什么五大贵族,就是志波家家主的位置恐怕人家也不会答应,远山家可势利得很。”
“志波家到底怎么会是五大贵族,真是奇怪,我看过几年也就让位给远山了。”
“别乱说了,什么让位,志波再怎么没落都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朽木家的世子真是好命,有护廷十三队队长的好前途,未婚妻也是娇艳欲滴的美人,真是让人羡慕。”
听着对话逐渐无趣,吟也就快速瞬步离开,倒是刚好遇上了同样更衣出来的白哉。
两人互相打量一眼,无需多言,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这两位主角,虽然性格迥异,可都一样不喜欢这种场面,如今虽然都装得还不错,也仅仅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尊严。
虽然心意能想通,但两人也都清楚对对方没有友人以上的想法,或者说,其实做友人也因为种种原因不那么合适。
可心里有不管多少个不情愿,他们还是要继续这场宴会,这个婚约。既是对于约定的尊重,也是再找不到更妥当的人选。
两人沉默着往前走,吟忍不住开口:“刚刚有个家伙纠缠你半天,怎么不直接像对付夜一一样凶起来?暴躁臭弟弟。”
“你不是也一样,有人打扰你和夕四郎说话也只能笑着回答,任性的食发鬼。”
听见这个回答,吟自嘲地笑了笑:“我如果真是被母亲惯坏的幼子,你们家那么多多事的老头子还不整天规劝我然后烦死我,顺便给朽木家的独苗换个好夫人。”
“的确肯定比你温柔贤惠。”
吟今天第一次开怀笑了起来,可看着越来越近的宴会场地只能收回笑容:“真遗憾啊,我如果不选你这个臭弟弟恐怕只能被扔给什么纲弥代本家的大叔做续弦或者招个入赘的歪瓜裂枣甚至等夕四郎长大。真不公平。”
他们最终沉默着,分开进入了宴席。
白哉的及冠礼结束后,朽木家开始派人到远山教吟学习如何管理家族事务。
怎么看都是婚期已在计划的样子。
倒也正因如此吟彻底解禁了,可以回到幼时开始居住的院子,可以温习已经无用的战斗技巧,或者在仆人的陪同下在瀞灵廷逛逛得体的地方。
吟已经麻木了,开始麻木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甚至开始思索怎样能让自己的深宅生活有趣一点。
偶尔她也会想起那个尴尬夜晚,然后又一次确定她的确没办法对白哉产生那种感觉,最后只能稍微惆怅一会儿。毕竟朽木家许多老顽固真的很讨厌,如果没有孩子的话的确是不行的。
把这件事情暂时忽略,吟就觉得日子还能过。她可以逼着白哉在休假的时候带她去现世玩,也能借探望之名是不是去六番队看看,好像日子比现在滋润一些。
就这样,吟连学习从前最讨厌的舞蹈时都有动力了,为了去现世玩,随便学学什么舞蹈然后好多年就在瀞灵廷跳一次,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可是有一天,当吟非常努力地提前学完舞蹈回去休息时,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吟公主真是可怜啊,还在为了白哉大人学习自己最讨厌的舞蹈。”
她讨厌舞蹈是没错,可是为了白哉是什么鬼,明明她是为了自己拿这件事威胁白哉带自己去现世玩。
“也没办法,白哉大人那么英俊,还和吟公主是青梅竹马,公主为爱付出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没想到……”
爱……这个肉麻的词汇用在白哉那个臭弟弟身上想想就奇怪。
“真没想到白哉大人是那样的人,明明已经有这样美貌的未婚妻,还要去外面……”
???
“你懂什么,吟大人再美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男人等不及也是正常的。”
??!
“可就算这样也该找个像样的人,听说那位是个流魂街的普通灵魂。”
?!!
“什么?这简直是胡闹啊,朽木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人。”
“现在全瀞灵廷恐怕都要看吟大人的笑话了。”
“算了吧,我看白哉大人也就是等吟大人等不及玩玩,把一个整纳为妾室是根本不可能的。”
默默溜回房间,吟有点懵。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