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之前(1 / 3)

“嗯……段里,你要一直这样抱着他的胳膊吗?”餐桌上有人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他们刚才在争论麻瓜研究科教授凯瑞迪布巴吉是否辞职逃跑了。

我的目光挨个从人们脸上找过去,最后锁定金妮,重新攥了攥手指间乔治的衣服布料:“是的。”

一阵短暂的沉默,韦斯莱夫人站起来往我的盘子里盛了一勺炖豆子。

“昨天你的反咒施得很漂亮,”卢平教授重新找了个话题,“是斯内普教的?”

“嗯。”其实我的头脑在逐渐清醒了——我开始意识到凤凰社可能已经和食死徒全面宣战,也意识到自己和纳吉的身份在这里有点尴尬,还想到邓布利多死后自己也许不能再回霍格沃茨……

可是提到斯内普,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他是个很好的人,说他是我的老师,我的教父,我的救星,我为数不多可以相信甚至可以依赖的长辈?还是骂他是个叛徒,谴责他杀死最伟大的白巫师,谴责他“收养”我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将我献祭,谴责他差一点就害我失去最重要的人?

“……他都什么时候教你呢?”卢平教授沉吟片刻继续问,“是在学校里,还是在神秘人的老巢?你看,如果纳吉——你的哥哥正如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并不具备太强的魔力……为什么他们只培养了你呢?”

“先生,你们彻夜开会已经很累了,别辜负我妈妈的手艺怎么样?”乔治笑嘻嘻地打了个岔,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把放炖菜的大锅挡在卢平脸前。

但是卢平挪开了那口锅,没有再次露出好好先生的笑容:“对不起,我知道这很艰难,也很让人不舒服。对不起,段里……我想请你告诉我们,神秘人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你,你和你哥哥是怎么逃出来的?”

“先生——”

我拽了拽乔治,对着卢平严肃的目光,把自己的手搭在膝盖上:“伏地魔说——”餐桌前的一半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他说要用哈利的血开启什么法阵,取走我的身体。”

“哈利的血!”金妮忍不住叫了出来。

“按照计划,伏地魔应该在昨天完成行动,他毕竟派出去那么多食死徒,几乎是他目前所能调遣的全部了……所以马尔福庄园里,没有多少人看守我和纳吉。”

我注意到卢平教授的脸上开始出现愧疚的神色,于是语气更加平和,态度更加温顺——我希望他能把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背给穆迪听,让他们为自己错误的决策和迟来的戒备懊悔。

“我们手里没有魔杖,奥古斯都会经常来确认铁链还在不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留下一杯绝望药水,反正人在快渴死的时候什么都会喝的。”

我越说越觉得有种报复的痛快。

“麻瓜研究课教授,凯瑞迪布巴吉,她没有辞职,是我杀的,用伏地魔给我的魔杖。还有最开始死在神秘司里的那个食死徒,还有一个被切断喉咙的食死徒,都是我。”我听到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于是接着把贴身放着的□□搁在了桌子上,“用这把刀。”

“我曾经也想把乌姆里奇伪装成自杀来着,都只差最后一步了,皮皮鬼突然跑过来朝她扔袜子。咦,穆迪没和你们讲过这些,傲罗司一点没查这些事吗?”

“一点都没查吗……也是,当年白鼬山火灾就查不到人,转移哈利的计划也不太高明,提防我的劲头到底都用在哪里了啊……他是不是觉得伏地魔和我达成协议,放我回来做卧底?现在要马后炮倒也不迟,要审我吗,要送我去魔法部吗?”

“段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卢平打断我的时候声音好像在抖,“穆迪死了。”

我满不在乎的表情静止在脸上,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乔治把手垂到桌子下面,紧紧握着我的手。

“形势紧急,造成你的误会很抱歉。不会有人把你交给魔法部的,”卢平苦笑了一下,“我们只有自己了。”

“吃饭吧,吃饭吧。”韦斯莱夫人低着头,再次调换了一遍菜品们的位置。

那些菜闻起来很香,肯定比地牢食盆里的东西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强烈的反胃感让我一口都咽不下去。不知道是因为斯内普的背叛,还是因为刚才的幼稚。

乔治把手伸到了我的鼻子底下。

我捂住嘴把那口饭咽掉,然后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我没事了,你不要把手弄脏。”

“尝尝这个汤,”乔治把他的碗和我的换了一下,好像打定主意不要抬头看大家一眼,“不喜欢再给我喝。”

因为比尔和芙蓉的婚期快到了,饭后,韦斯莱夫人开始为了即将到来的宾客重新分配房间,金妮主动提出在婚礼之前把自己的床分给芙蓉,韦斯莱夫人也决定为德拉库尔一家(芙蓉的家人)腾出珀西的房间。至于纳吉,卢平教授表示晚上在客厅填两条魔法睡袋就够了,他会留神让纳吉回忆出食死徒的名单。

罗恩的眼神老是在我和纳吉之间瞟来瞟去的,好像觉得很新鲜,我瞪了他一眼。

韦斯莱夫人指挥罗恩和哈利去收拾厨房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到了尴尬,换做以前我是会跟过去的,可是之前把刀扔在餐桌上算什么……我到底是跟谁赌这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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