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人礼之前把这儿翻修好喽,你是怎么闯进来的,警察一会儿可就来了……”一个黑袍子气势汹汹地挥了挥——他的锤子。而那袍子也只是麻瓜商店里普通的遮雪斗篷。
我靠着的那扇门就在这时候炸开了,乔治几乎是凶狠地将我扯了过去,站在我们对面的十几个装修工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有两个男的突然从屋里冲出来用木棍指着他们。
“误会,误会……”我顺了顺乔治的后背,又看了看那些工人,“Obliviate(一忘皆空).”
“你怎么能对麻瓜施咒?”弗雷德从厨房窗户爬出去的时候看了看天空,傲罗没有来。
我顺手把那只茶杯拿上,跟着跳出了房子:“没关系,这儿是巫师的地盘儿,永远都是。他们刚才提到了成人礼,肯定是纳吉 卢克伍德,他要修这房子做什么,他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那卢克伍德小姐你刚才又在做什么!”乔治忽然很用力地推了一把我的肩膀,迫使我转过来看着他。
我愣了好一会儿:“你凶什么,不要叫我卢克伍德。”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儿,我揉了揉肩膀,只想赶快穿过林子,到通往陋居的那片田野上去。
乔治显然不这么想,他的两只手攥得我生疼:“你跑出去干什么,为什么锁门,我们两个都在,都拿着魔杖,你为什么自己跑出去?”
“因为我有毛病。”我没好气儿地挣了一下,他没松手。
“要是那群人就是食死徒怎么办,你至少和我商量一下,至少让我和弗雷德试一下!”
“不用了吧,我四年前就躲在后面过了,我这么试过了!有什么可商量的,莫丽还等着你们俩回家呢!”
“拜托,别,”弗雷德向上伸了一下胳膊,“我去前面等得了——对,乔治——你给我手劲小点儿。”
乔治这才把锢着我的手收回去:“……我不想看着你有危险却什么都干不了。”
我看了看他:“我把你们当成我外公外婆了。”
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我刚才,凶你,就是,我……”一阵很克制的安静,他忽然一弯腰蹲了下去,眼睛埋进手心,啜泣声咬在嘴里。
“乔治!”我吓了一跳,连忙也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抱着他的胳膊。
“……我一直在做梦,一直做梦,梦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所有人都说你不存在,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弗雷德也没来帮我,我说你存在呀,但是他们说不是,没有。段里,我刚才特别害怕,我不想哪一天你真的消失了,我很在乎你,我也可以等你回家……你不要总拿自己不当回事好不好,你不在乎我还在乎……”
或许在伏地魔的阴影下,没有人是幸存者,生离死别的戏码会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上演一千遍一万遍,直到它真实地发生。
怎么办,怎么办……但是我不想他哭啊。
轻轻地拨开乔治的手,他的眼圈红得就像只兔子。“天哪,宝贝,别哭了。”
“什么?”乔治眼睛圆圆地看着我。
“我说宝贝,”我厚着脸皮又重复了一次,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真的,我特别厉害。”我回头看了看弗雷德,他正好背对着我们。“我发誓,乔治,我很厉害,所以你要相信我。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我可不可以排在你报复食死徒的目标前面?”
这个?他哭成这样就是为了这个?
“乔治 韦斯莱你傻吗,你早就是第一位了,你一直都是!”
乔治很清楚我为什么回头看弗雷德,他捧过我脸蛋的时候还用手指揉了揉,我闭上眼睛——“我们和好了。”我跟弗雷德说。
“行,那走吧。”他都没看我和乔治一眼,兀自加快脚步,就好像和这片林子有仇一样。
“弗雷德,”真奇怪,“弗雷德。”
“干嘛?”
“你又走这么快干什么?”
“因为我是哥哥,我是你们俩的老大。”幼稚死了,我又看看乔治还在发红的脸,弗雷德不会也哭了吧?尽管他们俩长得一样,这种场景还是很难想象出来。
“哥哥,老大,”弗雷德每次一等我赶上就走得更快,我只好跟在他后面,“我刚才把那个杯子拿出来了,你不是喜欢吗?”
“谁说我喜欢,我没有喜欢!”
“你瞎嚷嚷什么,给你。看见我刚才那个无杖咒没有,我很强的,保护你们俩绰绰有余。”我走在他们中间比比画画,结果弗雷德突然停下来,我们三个撞在了一起。
“你听好了,段里,我们不用你保护,你少作死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保护。”弗雷德此时特别像二年级时在密道里,他让我离他弟弟远一点的样子。
“我可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嘴硬道,“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弗雷德看了我一会儿,又看了看乔治,泄气似的叹了一口:“是是。”
回到陋居,收音机里没有再放歌,烟囱也没有在冒烟,大家倒是都还好好地呆在客厅里,只不过韦斯莱夫人在哭。
“今天这是怎么啦?”弗雷德吐槽说。
“刚才珀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