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话。
“我喜欢我的礼物。”我把乔治的手从口袋里扯出来牵着,他给我的圣诞礼物是一只很像他的娃娃,实际上,大部分巫师都会觉得这么干非常恐怖,但是——我挺喜欢。
“乔治往那里面放了迷情剂。”弗雷德说。
乔治故意装没听见:“我也喜欢我的。”
“那我的礼物呢,小蛇,收了别人的帽子难道不应该回礼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二年级的仇还要记多久啊?多久啊多久啊多久啊……”弗雷德从路边捡了两根树枝敲啊敲啊,我捂着耳朵飞快地走,“回来!这条路要转弯!转弯转弯转弯转弯……”
吵死人了!
穆丽尔姑妈不在家,我抱着胳膊瞪着她门前的大南瓜,一路上的雪都把我的袜子浸透了,现在脚凉得要命,可是她居然不在家!
乔治尝试着用魔杖点了点那只南瓜,它立马咧着大嘴开始说话:“我亲爱的伙计!亲人或者小毛贼!我到村子南面的裁缝铺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请不要把手放进窗子里!窗户会把你吃了!
乔治看了看弗雷德。
“它说会把你吃了,”弗雷德耸了耸肩,“我建议咱们在这儿把酥饼吃了,回去就告诉莫丽说送到了。”
“我不想待在这儿,”我抗议道,“太冷了。”
“韦斯莱,韦斯莱,韦斯莱?”大南瓜又开始念叨,乔治啊了一声,“窗子里有最新款式的毛线,送给亲爱的莫丽。”
“窗子里?”
“窗户不会吃人,傻孩子,那是吓唬小偷的,会吃人的窗户太贵了。”
弗雷德把树枝戳进了南瓜嘴里。
“乔治,弗雷德,我们回家吧。”我开始觉得无聊了,真不靠谱,这个姑妈像是那种会把自己的女式礼服送给罗恩的人——她确实就是这种人。
“不用进门拜访,我们现在至少空闲出来两个小时,小姐,而且是在莫丽唠叨个不停的早上,你就想着回家?”弗雷德瞪大眼睛看着我,就好像我刚才是在要求他把那个南瓜煮煮吃掉。
“我要回去……”我忽然没底气再说一遍“回家”,于是换了个词,“我就要回去!”
“嘿,我想到一个地方,你可能会感兴趣……”乔治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我已经开始拽他的胳膊了。
“回去,回去,回去了——”
“你家。”乔治扬了扬眉毛。
木屋已经被爬山虎裹满了,门口和窗子都落了灰,在雪吹不到的地方落着很多脚印,脚印上再落灰,两年前的警戒线还在,这会儿已经破破烂烂地垂在地上,成了分辨不出模样的烂布条。
不管是食死徒还是傲罗,好像全都放弃了我这个曾经的家。只是空气里那股烧过火的焦味怎么都散不了,只要我站在这儿就能闻到。
“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弗雷德用手挡着太阳,仰起脖子打量眼前的建筑。
“想在我家喝杯茶吗?”我反问。
其实我才找不到茶,我们打开了厨房里所有的橱柜,全部空空荡荡,弗雷德只找到了一只卡在水槽里的茶杯:“这个好漂亮。”
“你喜欢就拿着它。”在扯开最后一个橱柜时,里面的一个米袋倒了下来,发霉的米粒满满当当撒了一地。也难怪没人会动它,只有我外婆喜欢蒸米。
“行,我就当这是我的圣诞礼物了。这东西贵不贵?”弗雷德接着问。
“这种成色的青花釉里红一千加隆就买得到,”我说,“你拿的这只被我外公修过一次,所以现在也就值个三四百吧,不过要是你够狡猾,应该也能把不识货的骗过去……要上楼看看我的房间吗?”
乔治和弗雷德站在一起,用很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那套杯子又不是我买的,”我皱起了眉头,“是我外婆喜欢,她就是这样,等收回来反而不念叨也不看了。”
“卑鄙的有钱人。”弗雷德把那只杯子放下了。
“这不就遭报应了吗?”
我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但是包括我在内没人笑出来,乔治的表情还突然变得格外严肃:“段里,过来。”
“怎么……”我漫不经心地往自己身后瞥了一眼,白茫茫的雪地里,一群黑袍子已经快走到木屋门口了。
心脏在胸腔里抽搐了一下,后门同时响起了推门的声音,夹杂着男性的低语,和工具磨过地面的声音。乔治和弗雷德抽出魔杖,示意我到他们后面去。
“怎么回事,鲍勃,有人进来过!”
就像我在脑海里预演过一万遍的那样——这一次,我飞快地从房间最里面冲到门口,然后从外面靠着门,给它施了一重又一重的锁。从前门和后门进来的黑袍子们站在走廊里,诧异地盯着我:“你们家大人呢?”
“我们家没有大人,”然后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在脖子出现豁口前,那群黑袍子彼此之间看了看:“小姑娘,俺们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卢克伍德先生吩咐过了,加紧干。”
没有铺天盖地飞来的魔咒,现在轮到我发懵了:“你们认识卢克伍德,不认识我?”
“卢克伍德先生是合法继承下来这所房子的,他希望俺们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