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肘吃吃笑。
“他们会高兴的,”金妮朝我眨了眨眼睛,“咳,多么少有的评价。”
我倒是有点不高兴,大家干嘛都大惊小怪的。
“邓布利多让我把这个给你。”我们准备各自回房间的时候,哈利走近我,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捏了张白纸出来。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一行小字在我眼前泛起了火光:上午十点一刻,到仓库去。那张纸瞬间化成了灰,哈利还在眼巴巴地等着。
“邓布利多说什么?”
那不是邓布利多说的,那是斯内普的字体。
“他说注意保密自己的行踪,”我随口扯了一句,“让我看一眼你的手表?”
十点一刻差五分,我爬上了韦斯莱家的仓库架子,韦斯莱先生在这儿收集了很多麻瓜用品。我很容易就在纸箱里翻出了一只扳手,然后坐在架子上等待。
我本来以为斯内普会同一阵巨夸张的烟雾出现在仓库里,或者驾驶着蝙蝠从门口飞进来,要不就是伴随闪电从天而降什么的……
我没想到先进来的是一道魔咒。
纸箱翻倒了,因为我想用它抵挡扑向我面门的白光,但白光穿过了纸箱,而我为了躲避它从四层高的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架子顶上是有气窗的,而下面则只剩大门可以逃跑……
疼痛忽然被放大了数倍,伴随而来的还有长袍拖地的窸窣声,鸡睡着时的咕咕声,草丛在互相拍打,虫子在翻拱碎土,溪水抚过石头。我闻到了太阳底下豆子的香气,还有待洗的盘子上粘着的番茄酱的味道……刚刚是超感咒?
“劳驾,小姐。”
我猛地抬起头,斯内普灰青色的脸孔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然后他抽出魔杖在我的鼻尖儿前点了一下,所有不寻常的声音和气味都消失了。
“好了,因为你刚刚大动干戈但实则既无必要也没成效的警惕,我们必须长话短说——我发现你那个魔咒和超感咒有一些互通之处,它们都尽可能地发散了你的感官——啊,多明显啊,我却没法因为你仅有的智慧而责怪你。你可以通过练习超感咒来控制自身的魔力……怎么了,段里,把你的嘴闭上,要么就用它说句‘我听明白了,先生’。”
“先生……”我讷讷地吐出一个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有没有试过把句子连起来说?”斯内普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我没那么多闲工夫。”
“见到你真高兴。”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但是斯内普就像被人捅了一下似的,忽然挺直了背,表情看起来很奇怪。
“从地上站起来吧。”斯内普的手从袍子里伸出来了,我以为他打算拉我一把,结果他只是抖了抖衣服,把胳膊抱在胸前,“快点儿。”
“您说‘我那个魔咒’,”我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是指像特大号漩涡的那个?”
“特大号漩涡,你真该为自己是个巫师而感到羞愧,发明一个咒语并不犯法,在你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戛然而止。
“她是不是很擅长魔咒?”我小心翼翼地继续问,但斯内普的嘴巴抿得就像石头缝。
“我要你下一学年和我保持距离,”他像忘了我们的上一个话题一样,“不要做多余的事,无论发生什么,决不允许单独来见我。记住我说的话,能救你的命。”
“这是邓布利多的命令吗?”我问。
“这是在教你活下去!”斯内普没好气儿地强调,接着他后退一步,抬起一只胳膊——我赶紧抓住了他。
“斯内普教授,”我咽了咽唾沫,“你有钱吗?”
——原来斯内普的袍子上有那么多口袋。
他叫我背过身去,我照做了,每过一会儿,我就能听见几枚硬币掉在一起的声音。
“我会还你的,”我觉得很尴尬,就好像我在剥夺这个老单身汉仅剩的一点儿积蓄似的,“等我长大了就还你,或许还能更早一点儿……”
“拿去。”斯内普飞快地往我的外套口袋里一倒,衣服马上变沉了,“等你毕业找到工作以后还给我,在此之前别学你那个小男朋友打赚钱的主意,不学无术没有好下场。”
我转过身,不知道是应该先感谢斯内普,还是应该先维护一下乔治……算了,至少不是“红毛无赖”。
“呃,我买课本用不了这么多。”斯内普又把自己的胳膊裹在一起了,我不知道该把手递到哪去。
“拿去,给你,买点愚蠢的羽毛笔,香皂,新衣服,随便。”他一个劲儿往后躲,就好像我正捧着的不是他的钱,而是哈利 波特的签名照。“要是你妈妈知道她女儿成天裹着脏兮兮的袍子,像只泥巴精似的爬来爬去,肯定会给我托梦的。”
“谢谢你,先生,”我看看斯内普那张别扭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你不收利息吧?”
“滚出去。”
其实我还有挺多问题要问,但是斯内普没再给我机会。我应该搞不清楚斯内普怎么找到超感咒的了,也没时间试验它和我自身魔力的关联性;我也问不了斯内普干嘛要在仓库急火火地跟我见面,为什么要这么隐蔽;我更不会知道在神秘司里,斯内普为什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