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字附近,麦格教授把我们带到了爸爸妈妈面前,妈妈抱着我在那间办公室里哭了很久,我知道弗雷德也不好受。
然后门开了,哈利扶着金妮,罗恩拽着段里,每个人的样子都不太好看。
我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贪恋地抱了我妈妈好一会儿才松开,看着她低着头不说话,没有人来接她。我想对她说点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总会想起来的。
“我只是碰巧去了盥洗室,不小心掉下去了。不是,我不是去找金妮的,我怎么会知道她在里面?”她还是那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弗雷德和我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她明明就在失踪前问过我们有没有看到金妮。
“我不知道。”她就只在吃糖,不看我,也不看邓布利多。
她走后,那个老马尔福进了麦格的办公室,我们偷听到日记是他塞进金妮坩埚里的,弗雷德气得想动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拽住他。
一直到在礼堂找她的时候我才明白,她不承认自己查到线索去找金妮,是为了那个长鸡蛋壳脑袋的小子,她最好朋友的爸爸是始作俑者,她一定早就知道。
当弗雷德告诉她那个赌约的时候,她翻了个白眼,很有趣的是,她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当个好人,脾气很坏地让我把那个当作赌约的东西扔掉。
“你确定?”我从领口拽出她的戒指,我那串薄荷手链的回礼。
她的眼睛亮起来了,在那一刻弯成了月牙儿,说真的,段里耍浑的时候像是能用冰点以下的那张脸上的眼睛杀人,但只要她笑起来,星星,月亮,太阳,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可以毫不吝啬地拿来形容她。乔治啊乔治,你真没出息。
“在密道里对你说那些,我太冲动了。”弗雷德看起来非常不情愿。
“斯莱特林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一向不太美好。”我解释道。
“但你总是出人意料。”这句话他是真心的。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给你们留下什么印象,”她淡淡地回答,那副姿态活像只白天鹅,“既然你们知道我是去找金妮的,可以帮我保密吗?”
“你也太无情了。”“但是没问题。”如果说前一分钟我还能确定她是喜欢我的,这一分钟,我又开始怀疑了。
“我说,既然密室这事儿翻篇了,你们交换的护身符……”弗雷德说话的时候我盯着他看,疯狂地催促自己想想接下来要说点什么。
“我不会还的。”她说得很理直气壮,我的余光发现她在看我,说点什么,说点什么说点什么。
“弗雷德,你要不……”他没等我说完就抬起手准备走开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这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封塞进弗雷德柜子里的情书是给你的,我从你告诉我早餐有草莓酱那天就喜欢你。这是很正常一件事,对吧?”
草莓酱?对了,是因为在魁地奇观众席上打架和她一起被罚给温室浇水的那天,禁闭我直接就溜了,第二天路过温室发现她像一只小动物那样满足地睡在台阶上,我叫醒她准备挨一顿骂,结果她问我有没有看过日出。那时候我表现得像个混蛋,她对我而言也只是个帮忙打掩护的低年级而已,我以为无论如何不会和那天有关的。
“我不是来索取关系的,只是觉得不告诉你你有多好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乔治韦斯莱就像他的烟花一样,不止是我,还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你们的红头发真的很漂亮。”
她大方地好像每天要做八百次这种事一样!我想告诉她,她才是很漂亮,她是我在霍格沃兹见过最酷最好看最勇敢的小女巫,她在乐台上演奏的样子让我嫉妒,斯莱特林那愚蠢的绿色穿在她身上清爽又干净,只有她会永远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我想告诉她我从小到大一箩筐好玩儿的事,我想知道她生命里的每一部分,我想和她一起去霍格莫德,想和她一起玩儿巫师棋爆炸牌高布石,想看她看到我的新发明时的反应,想和她一起坐在黑湖边上,如果斯莱特林那倒霉的休息室太冷她就应该到格兰芬多来,什么蛇狮水火不相容都见鬼去吧!
“你也……”
“段里!你在这儿干嘛,你看见没有,西奥多的睡衣居然是小鸡,小鸡西奥多……”那个鸡蛋壳脑袋马尔福带着他能找到的最无聊的消息走来了,我想把他揍成小鸡。
“我该走啦。”鸡蛋脑袋轻易地把她拽走了,而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不应该听完我的回应吗?她怎么可以就默认我不会回应啊?
“噢——我喜欢你,乔治韦斯莱,从吃草莓酱就开始喜欢你——”弗雷德在旁边夸张地阴阳怪气手舞足蹈。
她怎么就默认我不会喜欢她啊!
“你觉得她会不会难过?”我问弗雷德。
“亲爱的最具魅力的乔吉,让我们拿个镜子来看看现在是谁最难过。”弗雷德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狗狗相。
“我是被表白的那个,是吧?”我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我觉得就好像是我被拒绝了一样,她是不是在和我告别?她为什么,她为什么可以……”
“我知道为什么,我要去告诉李,我们的小乔吉恋爱了。”
“弗雷德!我警告你!”我开始寻找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