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
“双胞胎威胁你了?别害怕,段里,别看他们表面张牙舞爪的,你不知道他们家有多穷!他们不敢对我们这种纯血巫师做什么的,要是他们敢惹你,我就告诉我爸爸。”
我们僵在了原地,弗雷德碰了碰我:“走了。”
可是我想听她的回答。
她什么也没说。
“走了,乔治!”
我们在走廊里吵了架,我说她虚伪做作,她说我对她恶作剧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弗雷德说她就差找老马尔福认贼作父了,她居然瞬间气得眼脸通红。
“我自己有父母!你们觉得自己家很穷吗?你们真的觉得你们的朋友会背地里拿这个衡量你们吗?假的!屁话!”
接着我吼她惺惺作态的蛇,她吼我虚张声势的蠢狮子,弗雷德拽了她一把,她咬了他。
“让她走让她走,斯莱特林就是斯莱特林。”弗雷德不耐烦地揽过我回了休息室。
可是谁来规定什么是斯莱特林?
当那个该死的马尔福骂赫敏泥巴种的时候,她还护在他面前,罗恩的魔杖都快戳到她脖子上了她也没动一下,还好……罗恩的魔杖是坏的,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是当着两个学院的面吐鼻涕虫一定会自杀的。
弗雷德离开更衣室的时候是把门摔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磨磨蹭蹭的是在等谁,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是不甜,但是我就是想把它扭下来,扭下来我就高兴了。
出乎意料,她来了,而且是来道歉的,更好笑的是,她居然根本不知道泥巴种是什么意思,就无关紧要的一句话给我解释了半天,我故意听她说地嘴巴都干了才打断她。
后来我在魔法史课上昏昏欲睡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千纸鹤,里面是一幅画,有一个双层的小房子,门口写着大大的韦斯莱,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大人偶旁边写着——乔治。
弗雷德建议我别用和他一样的脸笑得像个傻瓜,但他明明也很喜欢那副画。
我偷听她给金妮弹琴,我用魔法把家里的薄荷花瓣封在水珠里丢给她,我打听到她只有外公和外婆,而那个试图袭击她的莱斯特兰奇居然是她表哥,于是我和弗雷德在莱斯特兰奇的盘子里放了大概四五种粉末。
我检查烟火库存的时候跟着罗恩找到了一锅复方汤剂——刚好从那个小骗子嘴里打探点关于密室的消息来吓唬弗雷德。本来想扮成那个诺特的,结果他太警惕了,只搞到了菲利斯的头发,不过菲利斯几乎是故意给我机会,管她呢。
“……看到他笑我就会心情变好,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好有意思,格兰芬多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很好看,虽然他和弗雷德长得一模一样,我总是能一眼认出乔治,每当这个时候——”段里漫不经心地枕在“菲利斯”——也就是我的腿上,笑得很是得意,“我就会在心里偷偷说:段里加十分。”
我的心脏突然开始用力地强调起自己的存在来,她还在说什么,一边还用手指玩儿我耳边的头发,我真的,真的得走了。我颇为狼狈地逃出了和她见面的厨房,躲在厕所隔间里等着药效过去冲到洗手池边上洗了好几把脸,我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愿想,就在那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发呆。
妈妈缝的毛衣和格兰芬多的校服放在一起,好看吗?或许是好看的吧,我踮了踮脚,希望自己赶快长高。
弗雷德却坚持说我们没法相信一个古怪又狡猾的斯莱特林,比如,她把那封所谓的情书塞进了弗雷德的柜子里。
“我们都有一种被人接受的需要。但是你必须坚持自己的信仰是独特的,是你自己的,哪怕别人认为它们很怪,或者很讨厌,哪怕一群人都说,那太差。”
我知道她在写什么,弗雷德因为不明所以感到非常不安,似乎是第一次,我不再是弗雷德和乔治里的乔治,对她来说,我就只是乔治。
那个晚上我不止一次对弗雷德暗示罗恩和哈利打算偷偷溜到禁林去,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也出现的。
她再一次表现地不像个斯莱特林,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注意安全四个字怎么写,我不得不时刻注意她有没有自己跑到危险的地方去。
“我们谈谈。”弗雷德和我又打了一个赌,赌段里和其他斯莱特里一样是个混蛋,如果她是,我就自己把她的戒指和地精一起扔出去,否则弗雷德就去跟她道歉。
“我们等着瞧吧。”弗雷德对她低劣的品格信心满满。
但金妮和段里一起失踪了,墙上写着“她的尸骨会永远留在密室”。
“我一直都想让金妮高兴起来。”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她是我们唯一的小妹妹,她刚十一岁,她从来没做错过什么。”
“为什么我们谁也没有发现?”
“如果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乔治,我对段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们没有安慰彼此,我们的存在就是对彼此最好的安慰,那一晚我们全都没有睡,一直枯坐到天亮。
“管他呢弗雷德,我们得做点什么。”
那一天里我们几乎问遍了城堡里的所有人,金妮最后失踪的地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