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久,反而昏沉沉。
起之前提起晋察时,他冷冷的目光,还有讽刺的笑,心下了然,他不是晋察的手下。只是为何要将她掳了去,何苦为难她一个弱女子。
“呲”的一声,是火柴划开的声音。蜡烛点起来了,豆大的灯光,倒也不算突兀,光线不是刺亮的,她眯着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刘向的脸隐在光线与黑暗交融处,也不知在黑暗中坐了多久。
心中一跳,说不上什么感觉,她慢慢坐起身子,沉沉的身影也落在身上。
还是那张沉静的脸,好似遮羞布撕开,就不用顾忌,也无需隐藏了一般,目光拥有实质性,带上重压。
刘向伸出手,与昨日的行径大不相同,就这样□□、直白地摸上她的脸。
心砰砰直跳,是后怕,还有警惕,大掌抚上脸颊,发丝也被他悉数抚上去,光洁的额头露出来。
手指捏紧,握拳压在被褥上,就这样支撑着身体。
心中已十分紧张,竟还分神想,他幼时应是过得极苦,不然掌心怎会有这样厚重的茧子,是陈年老茧,养了这样久,还没养好。
手掌滑动,似乎想要更进一步,她侧开脸,发丝没有东西压着,又重新掉下来,语气生硬:“做什么?”
刘向看那张白净的脸,轻咬的唇,脸压向一边,躲开他,却将同样白皙纤巧的脖子露出来。
他轻笑一声,退开身去。
“走吧,该启程了。”
女人声音干涩:"好,你让我准备一下。"
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身上还是那套男装,简单用清水洗了个脸,架子上的毛巾她没敢用,怕不干净。
转过身,刘向就站在身后低头看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距离这样近,悄无声息的,吓她一跳。
忙后退两步,嘴唇轻抿:“我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