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通房唐宛早已在一场火灾中死去。现在她忽然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叔叔,她不信,晋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现在是伤痛与怒气上头,可等这些情绪下去,生活归于平淡的时候,挑起叔侄反目,处于流言蜚语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这个场面看似在给她选择,其实她根本毫无选择。
唐宛朝晋察走过去,手腕忽地一痛,耳边传来晋阳心痛的不可置信声音:“宛娘?”
明明晋察才是罪魁祸首,是他将两人逼到如此的境地,可她却不得不朝他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晋阳何其无辜,她又何尝不是呢?
可现下,对所有人最好的方式,是她回到晋察的身边。
今晚之后,她回到竹林小院,继续当那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直到她容颜不再,身体没有吸引力,被他彻底遗忘。
晋察轻声嗤笑:“她已经做出选择,你还要继续纠缠不清吗?”
晋阳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忽然伸手,唐宛没有防备,就这样让他将遮挡脸庞的面纱掀开。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连忙转过头去,却已是迟了。
晋阳已经看见了。
他还顾虑着她,没有将她的面纱扯下来,只是放在半空中的拳头在一点点握紧,青筋寸寸绷起,看起来很是恐怖。
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眼神也慢慢变得郁幽暗沉。
他一直就不相信她死了。
即使摆在面前的证据是如此的充分,就连烧焦尸体的骨骼和身量大小都那么符合,他还是不相信。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在找她。
他找了这样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竟然选择跟别的男人离开。
这一刻,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
可无论怎样,只有一点他可以确认,那就是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她是我的女人。”晋阳的脸色愈发平静,声音冷而沉,“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带她回去。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连坟墓,也必须是在我的旁边。”
“你的人?”晋察脸上满是嘲弄:“她活着的时候不会待在你旁边,死了更加不会。不要忘了,你已经有了明媒正娶的嫡夫人,最后埋在你身边的,更加不会是她。”
晋阳的脸色在他毫不遮掩的话中,越来越僵硬铁青:“那你呢,你不也定亲了,城南陈家。莫要忘了,现在离成亲只有二十多天,不去陪你即将过门的新夫人,竟然还有功夫带着别的女人出来游玩。”
唐宛一愣,他要成亲了?
晋察忽然大笑起来。
这笑声让人摸不着头脑。
晋阳原本还愤怒异常,见状忍不住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晋察终于止住了笑声,放在她肩上的手顺势滑下去,改为握住她的腰,这是极具占有的一个姿势。
“没错,我要成亲了,婚期就定在八月。想必你早已收到了请柬,到时可一定要记得来喝我的喜酒。”
“不过,有一件事,你似乎误会了。我现在陪着的正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其他的女人。”
“还有,你什么时候可以把你婶婶的手放下来?”
“她是你的长辈,不好意思说你什么。你作为小辈,又怎能如此不知礼数,同未过门的婶婶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晋阳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与晋阳的愤怒相比,晋察就显得从容多了,他脸上挂着笑:“我说,你该叫她—婶婶。”
一字一句:“毕竟辈分不能乱。”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迅猛暴怒的拳风就冲了过来,近到唐宛都听到了拳头嘎吱作响,划破空气的声音。
心下一惊,随后被晋察稳稳的托住腰,将她送到了一边。
晋阳这一拳用了十全十的力气,又是暴怒,在这样的情况下,爆发的力量极其恐怖,好在,晋察下盘极稳,往旁边踉跄了两步,就站稳了身子。
他抬起头,脸上已经出了血。
他仍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舌头顶了顶颊侧,吐出一口血来,甚至还有心思朝她投来安抚的眼神。
唐宛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瞳孔无意识放大,有些被惊吓住。
刚刚那一拳,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但他没有,而是结结实实受住了这一拳。
拳头砸下来的那一刻,他冰冷而暗沉的眼神,她绝对没有看错。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她不愿去深想他背后的动机。
因此,面对晋察看过来的时候,她心慌的不行,下意识就躲开了他的注视。
晋察望向女人的目光霎时变得幽深暗沉。
晋阳见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与女人眉来眼去,挥起拳头又要砸过去。
晋察抬手挡住他那一拳,两人目光相撞,各自迸发出冰冷的恨意。
晋察一拳重重地挥了过去,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的侄子就手软,拳风又猛又急,狠狠砸在他脸上。
晋阳那张白皙的脸顿时也挂了彩。
两人贴身肉搏起来,拳头对拳头,每一拳都落在□□上,力道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