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才发现是晋商。
晋商情绪似乎有些低沉,等她走到近前了,他才发现:“没看见你回来,刚好碰见曼娘,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你衣裳叫人弄脏,下去换了。”
唐宛心中一紧,直直地盯着他看,他都知道了些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手掌中冒出热汗,她努力扯出一个笑来,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
晋商似乎并没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反而现在的他很是不对劲。
“祖母今日回忆起父亲幼时醉酒之事,感慨之际,提及了母亲。”
“众人不知我父亲醉了,怕惹他动怒,皆不敢说话,原本同我玩闹的人,也都不再说话。席间气氛凝滞,实在是算不上好。
“我也不知他们为何对母亲的事忌讳如深,好像人死了,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谈论,遮遮掩掩,仿佛那是一件极登不得台面的事。”
唐宛没有安慰他,忍不住试探道:“你父亲既醉酒了,怎么不见同你一起?”
晋商不是很在乎的模样:“他醉的厉害,祖母吩咐婢女扶他回去,说这鹿血酒很是厉害,没得一日一夜是醒不来的,现下大抵已经睡死过去了罢。”
或许是近日忧虑过多,她也变得冷心冷情起来。世上的可怜人何其多,他不愁吃穿,不用担忧性命,仅仅是缺少母爱。
而她,先是晋察,又是晋繁,前一个还未解决,又冒出这么一个麻烦。唐宛不敢想象,若是不小心暴露其中任何一个,等待她的将是何种的结局。
一杯毒酒,只怕是逃不掉的。
“宛娘……”晋商忽轻声唤她,眼中有乞求的神色在里面,“你能陪我待一会儿吗,只要一会儿就好。”
唐宛沉默不语,却是慢慢在他身旁坐下来。
晋阳也喝了几杯鹿血酒,回来的步子还算稳当,屋子里没看见人,安静极了,他掀开帷帐,果见里面躺着一个曼妙身影。
窗子半开着,有徐徐微风吹进来,不远处还放着冰盆,真是个贪凉的小家伙,丝毫没有在屋中等待服侍他的意识。
晋阳挨着床侧坐下,见女人衣衫轻薄,手心不自觉抚上薄肩,女人身子动了动,发出几声低喃。他低低笑出声,并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勾引,女人大抵是嫌热,所以才穿成这样。
唐宛醒来时,脑子还混沌着,她今天累极了,以为又是晋察,晋阳随时都会过来,他竟还要翻窗进屋,只觉胸口亘着一口气,无法顺下,用力去推男人的胸膛,气愤道:“晋……”
突然反应过来,她看着面前微微放大的俊秀脸庞,脸上猛地浮现冷汗。
晋阳以为是今日在假山弄疼了她,晚上又不知节制的向她索取,害她生气,怒极了直唤他的名字,也并不生气,轻轻笑了一声,咬住她的唇:“是我。”
晋阳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看着头顶的沉香色帷帐,脑袋钝钝的,头疼的有些厉害,应是那酒劲太大所致。
唐宛已经起床,见他醒来,端了一碗醒酒汤给他:“你昨日喝了鹿血酒,醒来想必会头疼,便吩咐下去熬了一碗醒酒汤,喝下去应会好受些。”
晋阳端了过来,见她声音哀怨,许是昨晚闹得太厉害了,看着女人的高领衣裙,他伸手拨开,吓了一跳,想要再往下看看,叫她伸手挡住,将衣衫合拢。
虽不让看,但他刚那一眼,也看得差不多了,一片青紫痕迹。
晋阳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关于昨晚,他记不太清细节了,只记得酒劲上来,就没有控制力道。
只没想到他如此混账,醉酒了就如此不知轻重,手掌抚上女人的背,沿着那串脊珠游走:“疼吗?”
女人轻轻嗯一声,看起来有些敷衍。晋阳自是知道她身上最容易留下痕迹,瞧着她脖子处的青痕,怕是要连着穿四五日高领衣裙了,她又最为怕热。
大抵是真生气了。
晋阳忍不住苦笑,他自觉得抵制力强,没想到这次竟如此不知节制,他也不知,自己竟还有如此暴虐的一面。
可能酒精会无限放大心底的欲望,他也无法逃脱。
晋阳微微叹了一口气,叫侍女拿了药过来,想要帮她上药。唐宛又惊又怕,却不敢明着拒绝,生怕他看出端倪。低着头装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我自己来。”
声音低低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晋阳心中怜惜更甚。
轻轻叹一口气,将白瓷药瓶塞进她手里,见她看自己,心中一动,捏着下巴吻上去,良久才离开,手指还忍不住轻轻摩挲娇润的唇瓣:“怎么这么久了,还未学会如何呼吸?”
女人倚在他怀里,仿佛化作一弯春水,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你走吧,我要抹药了。”
晋阳失笑,在她眼睛上轻轻落下一吻:“刚回来还有许多事需要忙,等过几日得了空,带你去外面骑马。”
为这句话,唐宛等了半月,本来都没有期待了,却在某一日清晨被他叫醒。睁眼一看,外面黑漆漆一片,她尚迷糊着,嘟囔一句:“天还没亮呢,让我再睡一会儿……”
鼻子被轻轻捏住,一声宠溺的笑:“小懒猪。”
她皱眉,不满哼哼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