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快闪至危素身边。
“你竟然算是山神,自然是要庇护这常无镇,让我今日将你身上的碎片取出,数据污染便不会束缚着你,你也自然可以继续庇护了。”
看样子他准备改变策略开始谈判了。
危素将形态换至端庄模样,一手拢了拢符水:“你们先不要动手,等吾将话说清楚。”
这无限空间内此时光雾缭绕,死藤水上空依旧有灰黑缭绕。符水闪送到收了光刃的玉身边:“玉,是不是累了?”
“还好。那家伙又准备来哪一出?”
“符水认为他还是冲着碎片来的,但是现在,还在劝说之中。玉,我们需要过去阻拦吗?”
“不用,说实在的,哪怕就是把危素带出去,碎片镶在她体内取出来恐怕也对她有危险,还不如现在看看他有什么花招可以耍。”
……
“这丰山早在许些年前就被人挖空,所以现今吾单体并不能称得上山神了,也无能力可以庇佑众生,”危素轻拂衣袖,看着眼前之人,“要说这祸害,也不过民众自食其果,只叫那冤去找债主,债主良心不知,便称为恶。”
范津良知道这丰山早之前就被挖了,但也未曾想过危素会以此来做借口:“此言的确有理,但,作为一个外乡人我起初来这里遇到些许事情,基本上每件事情都与这男尊女卑有关系,而你,之前被尊为山神,就以女性身份而出,为什么不摒弃这样的恶行呢?”
危素却淡淡一笑:“恶行如光靠一神能够摒弃,那也不足以遗臭万年了。”
“难怪是。女人之懦弱,在于她们头顶上的神也是如此懦弱,喜欢推卸责任。”
“她们本可以靠自己,只不过是长期以往受压迫,你一个男人你懂什么,你知道往古礼数教条,但你知道人心就是可恶吗?挣脱了过去还有未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玉气得冲过去冲他吼了几声。
范津良挑眉:“确实,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以我一个男人提出来的,我……”
“闭嘴!”早些之前,听符水在无限空间里看到的种种,玉就一肚子火,“是她们懦弱吗?是她们不想挣脱吗?是她们愿意被送去那些所谓的免费学院在之后如同那些机械一样就此一生吗?”
“对,这是现实,这是你一个男人都能看到的现实,但是我要告诉你,”玉露出不屑的笑容,把鼻子嗅了一嗅,随随便便走站起来冷笑道,“你既然心知肚明就不应该摆一个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她人的苦痛当你为己之利的说辞——真不是个东西!”
玉骂毕,三人几乎同时冷眼看向他。
符水在一边开口:“人在社会关系之中既是凝视的主体,也是凝视的客体。有些时候,愚昧就是人们认为这是已经习以异常的生物规律,但他们不知道这是长期受到压迫的畸形社会形态。女人,在社会之中生来就不需要证明自己,而常无镇只是现在社会动荡势力倾斜的一个倒影。”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吾想说,从一开始以恶引出,这个算盘打得并不漂亮。”危素立在天地之间,是一大块稳妥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