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在这一宿里撞到的鬼灵比人还多!”
江望恒伸出手过去安抚他,然后再写下:玉、符水、危素、妖怪、百鬼夜行。
抬头再看眼前人,现在时局紧迫,他也不知道光根据记忆写这几个字,别人能不能看得懂。
算命的看着然后一拍脑袋:“意思是,玉大人正在镇压妖怪,而百鬼夜行……不对,百鬼夜行便有大事要发生啊。不行不行,怎能光靠玉大人,老夫这就叫人祭天拜神!”
也不知道算命的是怎样的脑回路,竟然也将千百年前从来未提过的祭天拜神也搬了出来,这常无镇的庙宇早已荒芜破败,只有那之前作为旅游的噱头是有几个暂存的,不过这庙宇里摆的各路神像也被遗弃,更换成了现代各种名人雕像。
现在在这路上,一方巡警正派着人来击破鬼灵,可效率低下,鬼灵没击破多少,人倒是赔进去很多。
算命的忙着又赶去了陈家酒馆,老板娘听说了最近风声忽然变得不好,关紧了房门不让旁人出去,同时又担忧着玉和符水。
大门忽然一阵紧促的敲门声。老板娘赶紧过去开门,却看到是算命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陈家掌柜,老夫有一事相托!”
且将他赶紧请进来,又看后面跟着个小伙子,老板娘连连说:“算命先生您先别急,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帮到的,我尽量都帮。”
江望恒在后面给他顺着气,算命的摆摆手:“昨夜的事,想必陈家掌柜也听说了,天变异象,老夫想办一场祭祀仪式。”
“且看今日刚好是农历八月十五,晚上定当月圆,但如今看这天幕阴郁,今晚该当无光,故而老夫想办一场扑花园。”
要说这扑花园,场地需要簪缨世家,而这陈家酒馆又以老板娘而掌业,院子够大,能够撑得住一场祭祀。
老板娘未曾听说过这扑花园,但也还是急忙答应:“好好好,要举办这仪式需要备些什么酒菜?桌椅摆盘可有要求?”
算命的说:“需要找三个生辰八字特殊且未出嫁的女孩,还需要三柱香,等到晚上圆月当头,带有老夫领着去拜三仙姑,问问三仙姑为何现在局势荡漾,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行。”老板娘道,连忙召唤着小王,“你赶紧去问问酒窖里有没有这样的女孩子,快点,不要耽误!”
小王应了一声,连忙去后厨了。
剩下的人也急忙开始擦桌子,扫地。江望恒向老板娘指了指自己。
“这位是?”
“这位好像认识玉大人,”算命的帮忙解释道,“这位先生是也要留在这帮忙吗?”
江望恒点头。
“那你且跟着老夫来查询一下古籍吧。”
看两人要走,老板娘忽然拦住了他们:“我想问一下,那玉和符水小姐去哪了啊?这中秋原本是想请她俩过来吃饭的。”
“您别担心,玉大人可能在别处与邪祟相搏,各有各的任务,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请拜一下神仙,助玉大人一臂之力!”
……
他俩不知道打了不知道几个回合,范津良为了避免符水参与被打成个筛子,只能躲避暂且象征性还一下手。
玉很不得劲,觉得他跟闹着玩似的,便开口刺激他:“男子汉大丈夫,要打你就痛快一点,躲来躲去算什么本事!”
“正事要紧,我又不是跑过来跟你们打架的。”范津良拿着把桃木剑将玉的光刃一挑,他手上是拿着枪,但是只要他开枪伤到了玉,差不多就是死路一条了。
他暗眼向符水那边看过去,它跟那个危素好像玩得不亦乐乎。
“白面么么,你说谁会赢啊。”危素又将自己身子等比例缩小了,此时就像一个小娃娃一样,趴在符水的肩头,认认真真地给符水的齐肩短发织小辫子。
符水两只手好好托着她:“符水觉得暂时说不定,范津良不会伤害到玉,他一直在躲,玉好像也有些累了。”
危素给符水左边扎好了一个小辫子,然后又偏头到右边去:“那玉就会输了吗?”
“玉不会输的,”符水很确定地说,“危素为什么可以变大变小呢?”
“因为我是由很多种形态组成的,所以就可以变大变小啦!”危素说着,还扑腾着让符水把她放下来,“喏,么么瞧,像这样——”
危素变回了原先见面的浓妆端庄模样:“若是此身,那吾为仙灵之首,乃护一方平安,却不曾想此地深恶之重,反被死藤水吞噬,得以久困于此。”
说完,危素又变回了淡妆素雅:“我是源于童孩时期,一般来说,要是放在平常危机解除,我这样的形态就会释放出来,因为这样是最轻松的,最开心的!”
“而刚才的小娃娃模样,也是我出于好玩,毕竟要帮我的白面么么扎小辫子嘛!”
符水听得很认真,在一边躲着玉的范津良也听得很认真,心道:这危素虽然拿自己不能怎么样,但是心灵质朴也不至于像玉那样厌恶他,或许好好加以说明,能够让她自己自愿取出碎片,到时候就比谁更快能够事先夺走了。
如此一来,便无需消耗体力再与玉折腾。
他将桃木剑一扬,在人措不及防之际把玉推至三米远,接着再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