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无语,但却听着她极细微的泪水落下的声音。
不知怎的 ,心中亦是悲痛。
亦竹抛了礼节,自顾自便转了身子,好像已做了一世夫妻般,伸手把她的泪水拭去。
细细看着她的脸,见她苍白的面色,全然不似从前红润,神色也凄然悲怆,哪儿还有半点从前恣意明朗的样子?
他生出些可怜,赶紧将自己的外袍脱了给她披上,
她仍是只这样痴痴怨怨地瞧着他,
亦竹给她系上系带时,这才发现她脖颈处的巨大伤口,血流到了锁骨,汇成一处。纤细修长的脖颈硬生生洞穿,可这招式伤口却眼熟地很,不知从哪见过。
还没细想 ,她才意识到冷似得,又这样贴上来拥着,
他解了外袍,只有一片单衣,
心里凉惯了,有一副身躯这样贴着便没法拒绝,他也搂了上去 ,急地出汗 ,却不自觉地越搂越紧。
从未见过灯襟仙子如此脆弱的模样,低头便是她冰冷的脸颊,亦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一种欲/望和沉沦涌上心头,不自觉就吻了上去,泪水化开在嘴里,竟是真实的苦涩和微咸...
终于醒来,亦竹只觉得衣服一处冰凉,难受得紧。
起身一看,门窗皆是开着的,蓝月照进宫殿之内,寒气逼人。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可笑,灯襟仙子早已仙逝,竟梦见这些唐突了人家姑娘,真是该死。
关上窗子后又发现自己惊了一身冷汗,赶紧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折腾了一阵正想回床歇息,他却顿住。
像是感觉到什么似得,他无端抬眼,看向了自己的紫竹临水镜,
差点惊呼出声:灯襟就在身后!
一样的姿势,虚搂着他的脖子叹气落泪。
亦竹回过头 ,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出神。
她是真的!
只是细看下来,发现魂魄十分虚弱 ,近乎透明,搂一把就要消散!
来不及多想 ,亦竹便手捏泰山决,将灯襟的神魂存入自己仙体,以自身神力滋养,也许过段时日,她便可恢复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