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兜兜转转正正好,又回了雨晴谷。”
话说完了,她们也终于又像五年前一般,站在了这个小院门前。
他发还原籍的第一日,便一瘸一拐地回了家,但人走茶凉,法术变幻的小屋没了人气儿,不过几日就消散了,但脑子里的记忆无法抹去,他疯了一般地冲向小院原在的地方,疯长的小树和杂草刮破了他身上不少地方,但他毫不在意,这是他长大的地方,是生活了三年的家。
他记得每一处的印记,这里,这里该是他们夏日纳凉的院子,这里,这里该放着玲儿的秋千!
全都没有了,全都消融吞噬在时光里了,他太寂寞,寂寞到怀疑这都是一场好梦,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可他没有疯,这些年他虽苦着,但心中仍有一丝火苗不灭,他几次死里逃生,总觉得冥冥之中簪吴在护着他,他虽然找不到簪吴,但他知道,总有一日,他们会相见!
他只拿着一柄斧头,慢慢地砍着,家里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家没有了,他便亲手再造一个出来!
他母亲知道他回来,只过来讽刺了他没当上官儿的无能,又巴巴地每月去领了他当杂役的饷钱,只留几十文给他,甚至还想张罗着给他娶亲,有个儿媳过来伺候她做婆母,更是逍遥舒坦。
但他不和母亲说话,每日只做工,做完工便又上山敲敲打打,几月后便又将小屋建好,只是不许母亲过来,徐氏虽是仍嘴上骂着,但也不敢把他逼迫太紧,看他时常自言自语,怕他出了事便没钱供养,只能作罢,依旧是每日赌着,陈怀恩还没年过二十五,却已经白发苍颜,形如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