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着窈窈坐在里面半天都不动一下，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瞧着就心疼。
此事对她造成的打击可想而知。这姑娘当真是命苦，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好日子。
“窈窈。”
苏玫的声音远远地从外面飘进来，李窈窈强打起精神迎向苏玫，苏玫一下抱住了她。
向来在苏玫面前似个大姐姐一般的她这会儿却无助地伏在苏玫肩上哭起来，看得旁人亦禁不住眼圈发红。
苏玫含着泪花心疼地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到底是谁搞的鬼，到时定要这些搬弄是非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俩人于茶水间里坐了下来，李窈窈稍平复了下情绪后便道：
“你如今是王妃，日后还是少跟我来往罢。免得影响你声誉。”
“你说的什么话？这种时候我怎能弃你于不顾？何况我堂堂四王妃又岂会怕这些，她们有本事胆敢说一句，我保管撕烂她们的嘴。”
李窈窈感动地泪水再一次落下来，苏玫为她拭去挂在脸上的泪问道：
“你知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事情散布出去的？你若知道尽管告诉我，我为你出气。”
听苏玫说完，周若瑜和尹氏的脸跳入她脑海，可对她们都还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且周家有权有势，苏玫即使是王妃，只怕也轻易奈何不得，到时反让她为难可怎么好？！
至于尹氏，苏玫或许可以利用她王妃的身份吓一吓她，看能不能从她那里知道点什么，于是便说道：
“三司通引柴煜之妻尹氏，她曾跟我娘亲是旧识。昨日她也在王府饮宴，此事我不确定是不是跟她有关？”
“尹氏？”苏玫冷哼了一声，“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苏玫一说完蓦地起了身往外走。
李窈窈一看她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连忙跟在她身后说道：
“玫玫，此事我也只是推测，具体是不是她还不敢确定，你不要太冲动，省得给你招来麻烦。”
苏玫回过头来看她一眼，“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等我好消息。”
说完便风一般出了门。
待苏玫离去后，她却突然悲哀地想到，即使最后确定是尹氏说出来的，甚至尹氏也因此受到惩罚，可她的声誉只怕再也挽不回来了。毕竟母亲出身楚馆是事实，整个京城那么多张嘴，把她们母女说成什么样的都会有，李云鸷或者苏玫不可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
何况还有一个周家在背后操持，只要周若瑜惦记李云鸷一天，她就不得安宁一天。
这一次周家可以利用尹氏毁她声誉，那下一次还会对她做出些什么，她不敢想象。
周若瑜的祖父是正一品的三司使，周家在京城更是树大根深，尹氏和柴煜夫妻或许好对付，可要撼动周家，只怕比撼山还难。
苏玫的动作当真是快，第二日下午便来到了衣香阁，只她却愤恁不平地道：
“气死我了。我逼问那尹氏那些话是不是她传出来的，她竟然死不承认，装得一副无辜可怜样，她居然还说我仗着王妃的身份想要对她屈打成招，要去官家那里告御状。”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又继续道：
“我今日把那日与她同坐一席的人甚至与她邻席的人都叫来问了一遍，可一个个嘴巴跟把了门似的，一问三不知。这些人，一到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李窈窈心里苦笑一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些与尹氏、周若瑜姑嫂同席甚至邻席的人，估计早就被周家的人打好招呼了，苏玫这样直白地去逼问又哪会问出什么来？！
“玫玫，这件事情你别管了，你和四大王才刚成亲，要是被人告到官家那里，对你和苏家都不好。”
她现在真的后悔把尹氏这个人告知苏玫了。要是苏玫因此被官家责怪，她将如何心安？！
“让她去告。我正想到官家面前去说说，让官家主持一下公道，看看是哪个长舌妇见不得别人好，这样诋毁别人清誉。”
“玫玫，官家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这些事情。你听我的，别管了。何况，就算查出来又如何呢？我名誉已经毁了。最重要的是，她们也不算完全冤枉我，我娘亲确实出身楚馆，我们母女身份本就低贱。”
听着她一番满是苦楚的话，苏玫心疼地拉住她的手，“窈窈，你别这么说自己。在我心里，你比那些出身高门的大家闺秀强了不知多少倍，她们中大部分人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什么大家闺秀名门贵女，都是说得好听罢了，实际上那些人心思歹毒，自私自利，惯会装模作样。”
这时她注意到衣香阁里的异常冷清，不由悲从心来，“衣香阁也没有生意了。”说着又安慰窈窈，“你别怕，我一定会为你找回公道的。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鲁莽了，我找褚琏和我哥哥帮我出主意。”
“玫玫……”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顾虑，但窈窈，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的。要不然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猖狂。”
李窈窈眼见劝不住她，心里既感动又不安，一时新愁旧愁堆积在心里，让她更加彷徨无措。
这厢李云鸷听着雷平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