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林度再次为自己改名换姓来到这里而感到庆幸。
江月宁感觉快笑僵了,她努力忽视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看得她头皮发麻。
“人还没到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月宁松了口气。
她笑容真切了许多,看向大步走来的青年。
俞川今天穿的依旧很随意,深蓝上衣黑色裤子,裤脚卷起来一截。身上也不披蓑衣,就带了个草帽。
他站到江月宁跟前,很幼稚地把旁边的林度隔开,抬手将头上的草帽扣在她头顶。
林度也不恼,只是不屑地瞥了眼俞川,安静站到江月宁另一边,又把伞打到她头顶。
江月宁无视两人交锋,把盖住她眼睛的草帽取下来递回给俞川道:“你戴着吧,我的帽子在二妹那,我去拿回来就行。”
说着,她走到几步开外的曲二妹跟前,把自己的帽子要了回来。
之前她把帽子给二妹,是因为对方忘记带布子遮挡装祭祀品的筐,自己刚好又跟林度并排走,索性让她拿着盖筐。
刚刚她看到曲二妹问其他村民要到布子,可能对方介于林度跟她同撑一把伞,就没有过来还。
现在好了,她谁的东西都不要。省的两人没完没了犯病。
一行人在山脚下等了许久,村民们开始骂骂咧咧不耐烦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远远驶来,停在离人群五十多米远的地方。
村民们看到小车就噤了声,好奇又眼热得打量着这车子。
车门咔哒一声打开,大家就看到村长从里面下来。
紧接着是司机,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下来,弯腰把大家翘首以待的领导扶了出来。
这领导头发花白,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六十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中山装,通身气质亲切,又带着些上位者的气息。
村长和村长老婆弓着腰在领导侧后方引领,司机在旁边打伞。
江月宁皱眉,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车来的方向,确定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村支书没来。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去哪了?前几日张素芬告诉她村长和书记每月月初会面,这次村支书却没来,难不成是去见什么更重要的人物了?
她有些心绪不宁,这段时间自己查了许多,愣是没找到一点村支书的问题和把柄。
这人藏的太深,做事太干净,很棘手。
江月宁安慰自己,这次能除掉村长也行了,不能着急,得稳着点。
几人很快走到村民们跟前。
领导亲切地跟几个热情的村民握手,村长在旁边郑重介绍了他。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刚调任到咱们市的副市长,王发海领导。”
村民们热络中带着胆怯,纷纷朝他问好:“首长好!”
王发海摇摇头,声音嘶哑却中气十足:“叫我同志就可以。”
说着他似乎发现山脚下人多的超乎他的意料,便微侧着头,询问村长:“本家人这么多?”
村长搓搓手,讨好笑着:“没有,本家人就五户,剩下的都是听说了您家的故事,自发来参加的。”
王海发下一刻沉了脸,眼神锐利地看着村长。
村长脸色越来越白,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不是村支书李井那货教的办法吗?难道他坑自己?!
他心里暗骂李井是个混球,面上愈发惴惴不安。
王发海看他的样子,摇头道:“我跟你们一样,没必要为了讨好我大动干戈。”
说着,他往高处走了走,对着茫然的村民们放大音量道:“这次祭祖自愿参加,不想跟着上山的可以回家,我王某在这给诸位道歉了,耽误了各位的时间是我的不是。”
村民们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转向村长。
是个傻子都知道这是村长为了讨好领导,私自决定的事!
本来被迫祭祀别人的祖先就够生气,现在知道这不是领导的意思,众人看着村长的目光厌恶至极。
村长一看领导把自己训了还亲自道歉,再加村民们厌恶的目光,他面上挂不住,由红转青,最后煞白。
江月宁远远看着这个小插曲在村长不住的道歉声中度过,心里冷笑。
这还哪到哪,你可是最后要吃枪子的人,怎么能这么早就绷不住?
经过一番折腾,最后愿意上山的有一半。
曲老头这人功利性强,一个劲往村长很少凑,希望能在王发海面前露脸。
江月宁知道曲家最近“生意”越来越红火,吃到不少甜头,胆子逐渐大起来。
曲老头儿想找个门道,倒卖点更赚钱的,并且不容易被查的东西。
这次清明来大领导,曲老头觉得是个好机会。
他有这个错误认知,得益于江月宁故意和俞川聊天,让他们听到一些相关的事。
——
经过一个冬天和春天,以前踩过的山路再次被杂草覆盖,两侧和头顶也是生长繁密的树枝,需要人为用镰刀开路。
等该回家的回家,村长把剩下的人整合好,让几个青壮年在前面拿镰刀开路,他引着王发海和司机紧随其后,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