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
由于七八十年代人口流动非常小,村镇上生活的居民基本都不会有太大变化,大部分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邻里邻居互相都认识,因此发生案件的几率非常小。
不过等八十年代中期,国家慢慢放开,人口流动变大,这个职位就慢慢取消了。
曲家人拉着五花大绑的张强,敲响了屋门。
很快,门打开了,江月宁站在人群后面,打量眼前这个公安特派员。
上百下蓝的制服,腰间挂着三八式手枪,三十多岁的模样,额宽面阔,看起来一派正气。
“这是咋了?进来说。”
他皱眉看着被绑起来的张强,侧身让所有人都进屋。
江月宁默不作声跟在后面,进去后合上屋门。
特派员坐会办公桌前,昏黄的台灯照在他脸上,显得更严肃。
村长做到对面的凳子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特派员同志,我们来报案。”
“说说具体情况。”
公安特派员拿出个本子,握着笔唰唰唰记录些什么。
村长起来,示意曲老头坐下说。
曲老头再聪明再坏,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官”。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
对面的特派员一边听一边记录,等曲老头磕磕巴巴说完,他淡淡“嗯”了一声,起身把张强身上的绳子解开,嘴里的布拿掉,严肃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张强早吓得腿软,他边哭边叫:“不是这样的,不是。”
特派员看他状态不好,思索了一会对曲老头道:“这事比较严重,我要挨个问话。”
“你们先在这等一会,我去叫人。”
说着他推门出去。
江月宁暗中打量着所有人。
曲老太被曲父搀扶着,低头看不清表情。
村长赵老头坐在靠墙的长条木椅上,两人也不说话。
张强缩在墙角,在曲父杀人般的目光中一个劲发抖,半点声音都不敢发。
屋内一片安静,气氛紧张严肃。
半晌,门被推开,刚刚那位特派员带了另一位年龄更大些的进来。
随后两位特派员把屋里的人挨个带到旁边的小屋子,轮流问了一遍。
折腾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受害人一口咬定是张强打晕她然后下药。
赵老头和江月宁作为人证,证明自己看到的情况是这样。
而张强最开始还说是曲家人让他干的,后面又攀扯俞川和江月宁,还涉及到村长。
江月宁知道这事后,心道张强果然是又蠢又坏,如果他不扯到村长,说不定对方还能想办法保他,可他试图拉对方下水,那估计结果会是最差的那种。
这次她让村长来一起报案,一方面是给他个警告,激起他的恐惧和愤怒,加快他对自己下手的速度。另一方面,她想试探试探村长是否和两个特派员有关系。
这关乎她后续的计划。
而试探,那自然是看对张强的判决情况。
按照常理,村长此时一定会让想张强彻底闭嘴,毕竟他和张强勾结可不少。如果这件事的判决结果真的比以往类似案件重很多,那大概率村长跟特派员有关系。
说回正题,除此询问之外,特派员从他身上搜出来了兽用催情剂。
两个特派员最后决定先把张强拘留,第二天去村里查证每个人说的话是否真实。
弄完这些,特派员还好心给一群人找了地方住。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跟着特派员浩浩荡荡回村。
特派员调查很快,先去查了兽用催情剂出售记录,确定是张强自己买的,然后在村里走访,排除俞川和江月宁,因为他俩有不在场证明。
最后调查村长是否参与,结果是人证物证都说明他和件事没任何关系。
经过一番调查,人证物证俱全,张强很快被定罪。
等一个多周所有流程走完,判决结果跟江月宁想的差不多——死刑,对受害人进行经济赔偿。
要是按以往,肯定不会判这么重,但特派员走访调查的时候,得知张强不止一次骚扰妇女、偷鸡摸狗,属于是数罪并罚。
再加这两年恰逢严打,流氓罪被扩大化,本就判刑力度大。
但力度大也不该这么重,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村长在其中运作。
换句话说,江月宁基本确定村长跟特派员有关系,但具体跟其中一个有,还是两个都有,她就不知道了。
这个信息对于她来说是好也是坏。好的是她日后会有所防范,坏的是她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
张强死刑前,江月宁去看他。
她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心中万分舒畅。
这个又丑又坏的东西,可算是解决掉了。
要是村长不出手,她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曾经将原主家暴致死的男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行刑那天,江月宁遇到了村长和书记。
她笑着和两人打招呼,擦肩而过的时候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