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人啦!!!”
“华清棠,你给我站住!”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当我是你这个傻子吗?!”
华清棠扭过头做了个鬼脸,脚下逃跑的动作却不慢,追出来的温玉沉只堪堪来得及碰到她的衣角,她就噌的一下飞到了树上。
姜宁从开着的窗边看过去:“嚯,原来她会武。”
“清棠只会些轻功罢了,温玉沉若认真起来……”与她对弈的沅湘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往下说。
“怎么样,追不到了吧?”华清棠翘着腿坐在树枝上,笑道,“不就是赢了你点钱嘛,大丈夫愿赌服输懂不懂?”
“赢了点钱?那可是我半个月的月钱!”温玉沉气的在树下抬头看着她大喊,“你不是说你不擅长推牌九吗?!”
“是不擅长啊。”华清棠微微偏头,狡黠的眨了眨眼,“和投琼比起来差多了,你要不要和我再玩几局投琼,说不定还能翻盘哦。”
温玉沉捡起地上掉落的枇杷果猛的朝树上一扔:“玩个鬼!”
华清棠胳膊一挥,险险接住了扔上来的枇杷果,边剥着外皮边得意的笑道:“诶,打不着,有本事你上来。”
“这可是你说的!”温玉沉扬了扬眉,脚尖一点,华清棠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他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
“你,你……”华清棠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表情顿时扭曲,“温玉沉你给我停下!!!”
温玉沉嘿嘿一笑,丝毫不给她逃跑的时间,用力的一跺脚。
那树枝本就不是很粗壮,能承担下二人的重量也是全靠温玉沉用轻功维持着。
此时被他全身重量压下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起,树枝骤然断裂,连带着上面坐着的华清棠也一起掉了下去。
“温玉沉你给我等着!!!”
华清棠顿时慌了神,看着逐渐靠近的地面,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却感觉腰身一紧,像是突然被套上了什么东西,下降的速度也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艰难的抬头往上看去,立时火冒三丈。
只见温玉沉用不知哪里来的绳子,将她吊在了树上,一阵风吹过来,绳子就带着她在空中四处乱晃。
“扑哧。”沅湘在房内忍不住笑出声来,手中的棋子也不小心掉了下去,“诶,我下错了。”
“落子无悔。”姜宁调侃道。
“落子无悔的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沅湘将棋子换了个位置,打趣道。
姜宁紧跟着落下一枚棋子,笑道:“那我可就落子无悔了。”
沅湘看着眨眼间便大势已去的棋局,苦着脸举起双手冲着她拜了拜:“大人!”
姜宁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将棋子挪到个无关紧要的地方:“我和李家小姐商量过之后,把她送到了学塾当先生。”
“李小姐文采过人,如此安排自是极好,也免得她在牢里吃苦。”
沅湘看着棋盘冥思苦想,举棋不定,好半晌才落下一子:“只是她到底是险些杀害了张虎,我怕百姓会有意见。”
“这个无妨。”姜宁棋高一着,一子定了胜负,这才继续道,“张虎在市井中本就声名狼藉,对外只作李小姐是去学塾做工赎罪便是。”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沅湘叹了口气,眼看姜宁一一收回棋子还要再摆,连忙站起身:“温玉沉,应是要下雨了,别闹了,快把清棠放下来。
“就是,赶紧把你姑奶奶放下来!”华清棠在绳子上不停挣扎,旋转,恨得咬牙切齿。
“诶?”温玉沉伸手晃了晃绳子,:“你还想不想下来了?”
形势比人强,华清棠强忍怒火,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娇滴滴俏生生的说道:“玉沉阿兄,快把人家放下来吧。”
“你好好说话!”
温玉沉隔着衣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身上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这就放你下来,先说好,下来之后你可不能翻脸。”
“怎么会呢,我一定好……”
话未说完,那绳子就像是到了极限,“咯嘣”一声直接断裂开来,温玉沉连忙落地相救,也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华清棠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
“温!玉!沉!”
“我杀了你!!!”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华清棠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之前断裂的树枝就朝温玉沉打了过去。
温玉沉自知理亏,先是站在那里挨了几下,见华清棠下手毫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这才吃痛的开始满院子乱跑:“这也不能怪我,我买绳子的时候店家说的可结实了。”
“要不然就是你最近吃胖了,绳子禁不住你,纯属是个意外!”
“你给我闭嘴!!!”
华清棠愈发气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追赶的速度也快了几分,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
“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华清棠!”
温玉沉眼见她是要动真格了,脚底抹油就要往外面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谁知,刚一个转身,就撞上了一名衙役。
逃跑的步伐一停,华清棠即刻就追赶了上来,看了一眼衙役,朝屋内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