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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桌边,晚予打完招呼后,转头邀请魏雨汀继续打后面的球,李妍和严濯坐到一旁沙发上,看着他们打。

原先一直进洞的频率在严濯注视下失误了。

晚予让开位置让魏雨汀来,自己坐到了台球桌的另一边,余光避无可避地扫过附耳倾听身边人调笑的严濯。

她托腮琢磨一番后,将注意力放回台球桌上,想快一点结束这局马上离开这里。

等魏雨汀失误后,她起身打下一杆,台面上剩的球不多,她加快速度很快就清杆了。

“不打了不打了,”魏雨汀放下杆子嚷嚷,“没有一点成就感,我是玩不起了。”

晚予前会儿聊天知道她现在从事科研,给她留面子说:“我闲人一个,哪有你们工作忙,平时打几杆玩玩而已。”

魏雨汀不玩了,让她一起去吧台那边喝酒。

晚予环顾周围仍然没有看到纪泽舟,回绝她后无视严濯直接出去找纪泽舟。

严濯起身,跟在她身后一同出去。

她出了包厢问了几个服务生也都说没看到人,她略显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靠在墙边给纪泽舟打电话。

电话还没拨通,严濯便站在了她面前。

晚予抬头和他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宽阔身形将路过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最终还是他先开口:“你为什么在这里?”

晚予脸上挂着浅显笑意,实话实说:“和朋友来的。”

“晚予……”严濯轻轻唤了一声,伸手向她,却被晚予直接打断,语气没什么温度地说:“严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听到称谓严濯眉头蹙起,控制着情绪耐心和她解释。

“隐瞒了你是我的错,你知道我家有多糟心,我来京北相当于被踢出局,走到现在是我自己拼出来的,和李家是联姻合作,事业上我没办法割舍……”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并没有缠着你赖着你要一个‘名分’,我不知道你和李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已经多次和你提分手了。”

晚予认知里的严濯,永远事业为重。

感情是他的调和剂而女人是他身边的彰显点缀,很多时候工作都是绝对优先于她的,既然有李妍这么漂亮家世又合适的女性,为什么还要拖着?

她以为这段关系双方都很清楚,都不曾把对方当做要走完一生的人,他们只是趁兴相伴,没有必要付出心力去解决问题达到“永远”。

当感情成为任意一方困扰的时候就该分开。

他和严濯,或许都看错了对方。

晚予闭上眼睛,情绪在眼皮下波澜,她长长舒了口气后,平复了一下心情,睁开眼,严肃道:“严濯,干脆点,就这样结束吧。”

严濯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良久后,他才开口:“如果,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晚予明白他的意思,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

说出来,对双方都是一种侮辱。

晚予站直身体,不去看严濯鲜少表露的低落情绪,转过身就走。

脚步刚迈出两步严濯便拽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将人拉进旁边空着的休息室,轻而易举就钳制住挣扎的她。

“放手,严濯放手!”

“姜晚予,我说了,我不同意结束。”

严濯手背青筋隐隐跳动,将人抵在墙上欺身靠近,他不信晚予这么轻易放下。

两人力气悬殊,即使晚予用巧劲也难以挣脱,她看着眼前的人,相似却又陌生的面孔,一股巨大的悲哀洪流涌上心头,鼻尖泛酸难受到难以呼吸。

严濯看着她逐渐泛红的眼底,后背一僵,愕然停下了动作。

两人僵持之际,身后传来“笃笃”两声敲门的声音。

严濯回过头,看到纪泽舟站在敞开的门边,皮笑肉不笑地微眯着眼,冷声问:“严总,这是在干什么?”

严濯怔了怔,放开了晚予。

在他准备好说辞前纪泽舟阔步走到两人面前站定。

纪泽舟目视严濯,傲慢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扫过,随后鼻息轻嗤侧目看向晚予。

用十分熟稔的口吻当着严濯的面对她说:“姜晚予,带你上的那些搏击课都白学了?”

“……”

“他碰你哪儿了?”

“泽哥,算了我们走吧。”

晚予缓了缓,上去拉纪泽舟的手,她知道纪泽舟不考虑后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今天人太多,闹大了传到纪爷爷那,爷孙俩免不了又要吵架。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严濯耳朵里,他看着晚予主动去拉纪泽舟,视线从他们握着的手往上,是纪泽舟那张和他略微相似的脸。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第一次见面的是时候姜晚予凝视着他,眼底一片明亮。

每次他转头的时候都能看到她深情的目光,她抱着他,无数次抚摸过他的眉眼,夜里耳鬓厮磨时一声声含糊的低喃……

他以为姜晚予爱的痴迷,他以为姜晚予非他不可!

然而从始至终,姜晚予看的人就不是他?

她爱的是别人,她把他当做一件物品去替代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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