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生了,你的夫君呢?我该怎么帮你?”
“我……”想到杨逍,纪晓芙忽的泪眼朦胧,身心惊痛:“我孩子的爹生活在很远的地方,他很忙,但他是个很好的人。小妹妹,我现在行动不便,孩子就要出来了,麻烦你去庙外寻一些枯木枝来,我的马背上挂着釜,帮我烧一些热水,越多越好。”
纪林霏有些茫然,对女子生产之事亦是全然无知,但看着纪晓芙纯良无害的模样,又念她救下了自己的性命,还是应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此时,那遥远的昆仑之巅,光明顶上依旧烛火通明。塞克里领了杨逍指令后准备撤下,见他眉间踌躇,还是鼓了鼓勇气:“杨左使,这天鹰教,您还是决定不除了吗?”
一袭白衣的杨逍手托案台站起,背转身去,挥了挥手臂:“他殷天正不过是忍受不了这种混乱的态势罢了,但终是与明教分庭抗礼,站在抗元一边,也不乏豪气干云之势,除与不除,也无关紧要了,且当它是我明教旁支吧。”
塞克里垂了垂首,微微叹息。杨逍的苦楚与不易,他自然看的出,于是安慰道:“杨左使对任何事,向来都有十足的把握。”
杨逍双手抱臂,桀骜不驯的脸上浮现起丝丝落寞:“并不尽然……”
短短四字,他却忽的停住了,嘴角泛起无奈。
那片竹林里经历的点点片段历历在目,每每回想起,仍是阵阵苦涩心痛。
“要么……要么你跟我回光明顶?做……做我的人。”白皙的手指轻扣脸颊,他挑挑眉,小心翼翼地看去,也小心翼翼地问着,有些许调侃,却默默的期盼着一个肯定的答案。
“什……什么做你的人?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就跟你拼了。”她嘴上似是强硬,却红着脸低下了头去,眼里闪着若有若无的、遮不住的小欣喜。
不尽然,当然不尽然,若事事皆如愿,正邪之别又怎能阻隔在他与那清纯美艳的青衣姑娘之间。那是一段令人唏嘘的、难容于世的、不被众生祝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