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拾掇着行李,心中虽装满了不舍,却也感到无比心安。十余年来,不论是隐姓埋名悄然生女也好,蝴蝶谷暗助镇上百姓后被杨逍找到也罢,每一次的人生更迭都没有这次的行李多,这里面,装着娘亲每年为她缝制的衣裙,装着她与娘亲闲逛时为杨逍购置的素色发冠和粗布白衣,甚至装着娘亲一定要她带着的白日里刚摊的饼,一件一件,是长辈对她与他这段感情的接纳,也是盼她一生平安的遂愿。
“这次,又要走多久?”不知何时,纪晓飏已立在门栏处,看着纪晓芙收拾了许久。
纪晓芙知道,哥哥始终无法接受杨逍将自己掳走从而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事实,只得叹息道:“明教突有一些事务要他处理,不过,我们不是回教里去,我们去余杭。日子得多久,尚且未定。”说罢,转身继续整理。
“他真的为了你,连明教教主都不做?”纪晓飏说着,悠悠走进。
纪晓芙一滞,整理包裹的手悬在了半空:“这重要吗?”
“不重要。”纪晓飏干脆答道:“不过,他也算值得。”
纪晓芙回身,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纪晓飏。
纪晓飏挑唇一笑:“你失踪那年,爹曾告我,倚天剑已重回峨眉,当时年少,未曾在意,现在,到是想明白了一二。”
纪晓芙再也忍不住热泪:“哥,是我错了,是我丢了纪家的脸面。”
“说什么呢。”纪晓飏负手上前,疼惜地帮纪晓芙试去眼泪:“纵使他比你大出十多岁,纵使他是江湖魔头,可是他对你好,这就够了。”
“哥……”纪晓芙哽咽着,却是又哭又笑。
两日后,行往余杭的马车缓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