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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芙,我们给不悔添个弟妹可好?”
“不许混说。不悔都多大了,再说,大业还未成……”
“朝代兴替,周而复始,大业之事,永不会有完结之日。但你我的爱,却只有此生这一次……”
这夜,他们的爱霸道而热烈。
几日后,出行的马车和行李已准备整齐,杨逍便决定,趁着秋高气爽的天气,带着纪晓芙一路南下,再向西至汉阳。这趟行程的计划里本来是有杨不悔的,怎奈杨不悔以地门事务众多为由,频频推拒。纪晓芙思量着,自己都已十多年未见家人了,不悔从未见过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心生不自在也是难免的,便依了杨不悔。
谁知临行前一晚,朱老四竟来找了杨逍。
夜色渐浓,二人在坐忘峰顶垂手而立。
“纵是范右使接过了圣火令,纵是明教首领已变,我朱老四的这颗感恩之心不会变。”朱老四说着,却逐渐冷了脸:“当日,若是没有杨左使对我这香主的提携,还多次在前任张教主面前好言,我也不会有今天。”
杨逍瞥去一眼,冷笑:“能够被朱老四你记挂着,杨某还真是有幸。”
朱老四回以一笑,眼中却是意味不明:“就像咱们明教众兄弟所想,中原土地,不可一直无主。杨左使就不担心□□再起吗?”
一语毕,忽见杨逍欺身而上,将剑鞘抵于朱老四颈间,逼的朱老四连退几步。杨逍眼中俱是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今半壁江山已定,靠的不是你朱老四一人之功,是明教与众教派千千万万兄弟的血肉换来的。这明教教主我不做,厚土之帝张无忌不做,并不代表我们会向权位俯首称臣。你朱老四要怎样,我不会管,但你要记住,我杨逍,还有明教世世代代的兄弟们,永不会向□□屈膝,救民于水火之举决不会偃旗息鼓。杨某劝你,自重。”
“哼,杨左使果然精明。还望杨左使记住今夜所说的话。”但见朱老四眯起眼睛,冷哼一声,推开脖间的剑鞘,负手而去。
次日一早,迎着朝霞,马车缓缓而行。塞克里和两名随从在前方驾着马车,杨逍与纪晓芙坐在马车里。乍一看,就像是一普通百姓家的日常出行一般。
“昨夜,朱老四怎会突然找你?”纪晓芙突然发问。
杨逍笑笑,揽过了纪晓芙的肩头,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没什么,教主更换,一些琐碎之事,总得有些交代。”
怀里的纪晓芙点点头:“无忌真就这么走了?他对你,可有交代?”
“只有一件。”
“哦?”纪晓芙疑惑抬头:“是什么?”
望着纪晓芙水汪汪的眼睛,杨逍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啄:“无忌说,让我以后好好陪你,永生永世不可再与你分离。”
马车疾行,带起阵阵尘土。一个纤瘦的粉衣身影悄悄观望着,羞愧地咬了咬唇。
“不悔。”一声轻唤打断了思绪,杨不悔回身。
“你还真是快,给张真人贺寿完才几月,又上光明顶来了。”杨不悔羞涩的偏过了头去。
殷梨亭亦有些羞赧:“我是……急了点。眼下无战事,武当也无其他要紧事务,就赶过来了。你爹娘这是……?”
“哦。”杨不悔望望马车前行的方向,发现车已没了踪影:“他们去汉阳看我娘的爹娘,说是还有舅舅。不过,我从没见过他们的。”
“是该回去看看的,毕竟晓芙的腿也好了。”殷梨亭会心点头:“走多久?”
“这个,他们没有说。”杨不悔挠了挠头:“只是告诉我,有任何事,随时去找范右使。不对,现在该叫范教主了。”
殷梨亭噗嗤一笑:“教主刚换,一时改不过口,也是情有可原的。”
杨不悔看向殷梨亭,又羞的低下了头去。
“不悔,你可愿意……随我回武当吗?”
“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