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真人贺寿完毕的数日后,张无忌回到了光明顶。这日的大殿格外金碧辉煌,一把透着十足英气的龙椅赫然立于殿前,龙椅两侧燃着熊熊圣火。杨逍、范遥、鹰野王、韦一笑、五散人、朱老四等人立于两侧。
“参见教主。”见张无忌走进,众人纷纷下跪作揖。
“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张无忌抬手:“这是……”看到大殿前方的龙椅,张无忌感到隐隐不安。
“教主!”杨逍负手,缓步上前:“元帝北逃,半壁江山已定,是时候定规立法,以安民心了。”说着,指了指那把龙椅。
张无忌随着杨逍手指的方向缓缓望去,不言不语。
“教主。”范遥亦走上了前去:“要稳住民心,先得有一个安民之君。教主,请。”
张无忌一扫众人,看到的,是一双双殷切的眼睛。他低下了头去,握了握缠在腕间的丝帕,神色平静如常,无半点波澜。
“你身担重任,身边说话的人又多,要心下清明。”
“你是不贪恋权位,可权位可以来找你。”
“张无忌,我只问你,你要不要跟我走?”
耳边似是又响起了赵敏的声音,一字一句,那么清晰。
“朝代兴替,周而复始,功名富贵,实属烟云。”张无忌说着,转身面向了众人:“我等因聚义而起,解民疾苦,为的,难道是这把龙椅吗?大家可曾记得蝴蝶谷之誓,身为明教中人,不可为官做君,克成大业后需退为平民,大家可是把前教主的遗训都忘记了吗?”
“教主。”但见朱老四拱手:“如今我们已推翻□□,倘若以普救世人为念,不当官、不做主,若是被陈友谅利用,拥无德之人为帝,天下岂不是更乱。”
“朱大哥,”张无忌长叹:“我们若善待百姓,百姓又怎会投靠无德之人呢?”
“教主,这天下,必须有人称王做主啊。”范遥躬下了身去,抱拳:“您名望德行,天下无双,还望教主三思。”
“望教主三思。”
“望教主三思。”
众人纷纷跪下了身去。
张无忌再次摸了摸臂间的丝帕,仰头长叹:“下去吧,都下去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杨逍点了点头,示意大家遵循教主的意思。众人只得站起,转身离去。
“杨左使,你留下。”刚走几步,却被张无忌唤住。
杨逍驻足,其他人离开了大殿。
“杨左使。”张无忌缓缓走向了杨逍:“我张无忌,虽有容人之量、救人之心,但绝不敢说德盖天下,更没有经世之才。当日当上这教主,就曾立志依明教教规而行,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杨左使,你可还记得,明教宗旨为何?”
“救世渡民、除恶扬善。”杨逍悠悠答道。这守护了几十年的信念,他一时一刻也未曾忘记。
“杨左使,答应我,”张无忌顿了顿,从腰间掏出了那枚圣火令:“无论今后谁当新皇帝,若不刻苦为民,依旧讨伐。明教,就交给你了。”
“教主……可是要去找赵敏?”杨逍抬手推拒,并未接过圣火令。
张无忌微微垂首:“杨伯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杨逍微叹,浅浅一笑:“在遇到晓芙以前,情之一事,在我杨逍的生命里,与天下事相比,完全是不足挂齿的事情。死又何惧。可遇到她以后,只道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不想死别,亦不想生离。教主的心情,杨逍理解。”
张无忌点点头,背转了身去,眉间踌躇。
“只是接下来,北伐元帝,与不断滋扰我们的陈友谅、张士诚等人周旋,亦是我教所要继续做的。”杨逍缓步行至张无忌身侧:“兄弟们的心思,教主也要理解。”
张无忌指尖微颤,神色逐渐游离开来:“可是杨伯伯,除了你,我还能将明教托付给谁?我真的不知道了。”
杨逍亦面色惆怅,思索半晌,道:“我们都知道,明教中人并不在乎称皇称帝。其实,教主想的并不错,一旦为官为君,便有可能将百姓置之度外,所以这教主之位,还是要择可使众人俯首信服的。”
语毕,杨逍竟是不言而喻的与张无忌对视,似在达成一个心照不宣的决定。
这日,张无忌与杨逍彻夜长谈。
看到屋内忽隐忽现的烛火,杨逍就知道,纪晓芙还没有睡。推门而入,但见纪晓芙正手撑脑袋坐在案几旁,津津有味地读着一本《双调;快活年》。
“回来了。”见杨逍进来,纪晓芙撂下手中的书站起:“哎……”起身瞬间,却被杨逍一把拦腰抱起,旋转着放在了卧榻上,手里的书都随着杨逍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圆,“吧嗒”落地。
“逍哥?”被杨逍笼在身下的纪晓芙霎时羞红了脸,指尖轻捏他的衣领。
“丫头,别说话。”杨逍凑近纪晓芙耳侧,喷出阵阵热气:“闭眼。”
纪晓芙羞涩地将头埋在了杨逍颈间。
指尖轻弹,烛火熄灭,帷帐缓缓落下。
他伸手,没两下子便去了她的外衫,衣物被一件件抛出。
(隐藏描写一辆小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