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日一起去看看。”

去安善坊是假,路过那御史府是真,陆迢提唇一笑,并不戳破,“好啊,只是不知这冬日能开出什么好花。”

积雪初消,道上还有些泥泞,街道司的人穿插在巷陌间清扫着未化干净的残雪。明日就是上元节,街上到处都要出摊,因此派出来的人手也多。

路过御史府外时,马车行的更慢,李去疾早早掀开车轩处的帘子。

御史府的门难得开了道缝,这两日府上未再出什么事,秦霁在深夜总能听见外面的巡逻动静,因此安心许多,也敢睡着了。

如此以来白日便没有那么乏累,秦霁惦念着上元节,昨日拆开家中去年的旧灯笼,琢磨许久,将将才做成两个新的。

她们一家不拜神佛也不拜道士,唯一看重的是年节习俗。

上元节挂灯笼,可祈团圆幸福。

若非要信些什么,秦霁信的大概就是灯笼。毕竟这前十六年,她过得一直很幸福。

秦霁爬上梯子,彩儿在下面扶着。她今日没带帷帽,只覆了一层浅粉面纱,越往上爬梯子越晃,秦霁不敢往下看,只牢牢抓着梯子两边。

一抬头,还差着好远。秦霁一时有些腿软,咬咬牙又爬了两级,黑色的瓦顶笼下一片阴影。

“给我吧。”秦霁向彩儿要灯笼,一开口嗓子都在发颤。往下看的一瞬总觉得自己要掉下去。

灯笼递到手中后秦霁更加寸步难行,一只手紧紧握住梯子,在细细的梯木上踮起脚,另只手拖起灯笼底往上凑。

彩儿在下面给她看位置,“往左边靠些。”

“咦。”彩儿后退两步,“哦,是右边,小姐你再高一点就能够上了。”

灯绳与房梁上的挂钩总是擦着过去,只差一点,秦霁试又往上踮了踮,鞋尖在细细的梯木上着力,不自觉的颤动。

灯绳在钩子周围绕了两三圈总算套了进去,秦霁踮的腿酸,放平身体时忘记脚下只有一根梯木,骤然失了重心往后倒去。

胸口有一瞬的急停,紧接着就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是撞,不是掉。

头磕得实在是太疼了。

秦霁闭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放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李思言,只有扑扑跳动的心口才能证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些什么。

“谢谢。”秦霁在男人冷淡的气场下心虚地咬住唇瓣,“大人来有事?”

李思言不答,指了指剩下的一个灯笼,问她,“还挂不挂?”

“我自己来,刚刚只是不小心。”秦霁小心翼翼解释,生怕这人是找自己算账。毕竟她前几日虽然没去找李尚书,但确确实实坑了李去疾。

李思言从她身侧走过,搬起梯子放到了另一边。

在秦霁身后,华盖马车重新往前驶去,木制车辕压在未化的积雪之上,碾出冬日呼声。

秦霁回首看去,正对上马车内男人轻勾唇角,车轩处的帘子随即被放了下来。

这辆马车她前几日才坐过,陆……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有这么一眼,但这次没有白纱的遮挡,秦霁仍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恶意。

她转过来,李思言仍站在梯子旁,秦霁微怔,这是要帮自己扶着?

她没多忸怩,有这么高的人站在一旁,秦霁这回稳稳当当地挂好了灯笼。

下来时被李思言扶了一下,手划过冰凉的袖甲,熟悉的声音落进耳中,秦霁忽而福至心灵。

她在他走过去的时候低声道:“谢谢你,李思言。”

李思言脚步顿了一瞬,头也未转地走了。

安善坊的茶馆设有两楼,一楼只有简单的茶水,梅花茶只有二楼才上。

李去疾心不在焉,落在了陆迢身后。

茶馆二楼分有四处,俱以红梅墨枝插屏相隔。

陆迢挑了临窗的位置坐下,赵望见状找到小厮,将剩下的左右两处包圆,留下最远的一处给旁人坐。

他出手大方,小二赶起人时也方便。“今日的茶不收您钱,客官可否换个位置。”

不多时,周边就清净下来。今日无风,阳光投进此处,倒是个闲坐的好地方。

一个穿着旧道袍的男人上前来给这二人泡茶。

陆迢看了会儿,一切都是平平无奇,挑眉,“这就是梅花茶?”

面前两人衣着华贵,仪表也是不凡,男子来时便提心吊胆,再闻此话手都抖了一下,没敢像往常般耍滑头。

“回这位公子,这盏中的是苏州的虎丘茶。梅花茶是我们茶馆的名字。”他解释道,见陆迢漠然瞥向窗外下边的红梅,道袍男子视线也随之转去,连忙开始找补。

“我们茶馆正是因这株梅得名。凛冬数枝去,红梅墙角开。好些年前御史大人也夸这梅开得好,还来此买过一株回去种呢。”

“哦,你们京城人真会做生意。”陆迢不咸不淡地点评了一句。

这可不是什么夸奖,道袍男子听了这话,讪讪不知所以。

随后座上男人一个眼风扫过,他忙哈腰退了下去。

梅花茶的梅花不在茶里,而在窗外。

暖阳化雪,红梅别冬。

这茶馆外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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