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路途奔波,月要酸背痛,现在沾到床上只想睡觉。
宁予年好声好气哄:“就一次。”
黎淮伸长胳膊,把床头灯关了表示自己无声地抗议。
漆黑的房间里,两人谁也看不清谁,摸黑对峙。
宁予年实在憋得有点久,凑近他耳垂小声征求意见:“用嘴可以吗?”
黎淮静默了一下,给出了一个他认为有理有据的回答:“医疗常识,做胃镜前八个小时要空月复。”
不能乱“吃”东西。
房间里诡异地沉默了两秒,然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都什么跟什么。
尽管没有必然联系,宁予年每次也并不主张黎淮咽进去,但他还是再次退而求了其次,用更低的声音说:“那我就层层。”
黎淮其实已经感觉到月要后的东西,他的诉求很简单:“我能睡觉不管你,你自己看着弄吗?”
“这能睡得着?”宁予年其实不信,“要么你把手借我。”
黎淮眼睛一闭,嘴上说着随他,安静当个工具人,但到最后一下一下还是被借的没能“免俗”。
宁予年问:“不是睡觉?”
黎淮反正不睁眼:“嘘,我已经睡着了。”
宁予年再次被逗笑,沉沉的磁嗓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某个已经“睡着”的人终于还是在他的使坏里妥协,跟从了内心。黎淮侧身朝外,光洁的面上眼睫毛紧紧合在一起,眉宇皱出一个小结,月要上盘踞着有力的臂膀。
他有点受不了宁予年边弄边用大掌从外面暗:“你别按......”
宁予年却装傻:“现在是在说梦话?”
黎淮果然不再吱声,只有极偶尔控制不住,才从鼻腔漏出几声哼哼。
等宁予年够身重新打开台灯开始清理,黎淮终于找到机会小声“梦呓”:“你好变态,对睡着的人也能扞起来。”
结果宁予年完全不按套路来,感慨:“那要是天天都能当变态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陈密在港大校门口等黎淮接他。
家里的佣人当司机,两人一碰面,陈密便忧心忡忡再次开始叨叨做胃镜多难受,像是认定黎淮细皮嫩肉,受不住这个苦:“而且做完了嗓子很疼,跟扁桃体发炎一样,咽一下都难受,我当时直接疼了两天。”
黎淮昏昏沉沉听着,笑了一下:“你对做胃镜的阴影真的很严重啊。”
陈密乍一下没听出所以然,以为黎淮不当回事,立马严肃起脸强调:“是真的!做之前医生会让你喝一个臭烘烘的药局麻,然后做的时候反胃,全呕出来。”
黎淮顺势侧过脑袋看他:“那你做的时候是谁陪你?爸妈吗?”
陈密脸上的神情立刻局促,摸了下鼻子说:“我自己一个人去的。”
黎淮:“大学室友也没陪你?”
陈密又顿了一下:“是高中,高考以后。”
车厢里一时静下来。
陈密像是特别害怕黎淮继续追问,为什么那么小的年纪胃溃疡,立马强颜欢笑换了个新话题:“感觉你今天困困的,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黎淮扒拉了一下自己扣严实的衣领,底下赫然露出一片繁盛的草莓园。
陈密眨了两下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凑近黎淮小声问:“是宁虞厉害,还是予年哥更厉害?”
黎淮也眨了两下眼:“那还是宁予年。”
陈密眼里立马浮出憧憬:“哇那真的很棒了。”
虽然他现在嫌弃宁虞,但论这方面宁虞确实没什么可挑。
车后排座上的两人又嘀嘀咕咕交流了两句,然后齐齐噗笑出声,好像刚刚短暂的沉默没有存在过。
但接下来到医院,情况却跟陈密以为的完全不一样。
医生几乎没怎么征求黎淮的意见,便兀自在电脑上输入说:“那就先检查一下幽门螺旋杆菌,然后去做个无痛胃镜。”
陈密、黎淮俱是一愣。
陈密:“无痛跟普通胃镜有什么区别?”
医生:“普通就是直接把东西插进去,过程很受罪,但价格便宜,三四百块钱。无痛会给麻醉,睁眼就已经做完了,只是嗓子疼,现在一般都做无痛,一千块左右。喔还有痛苦更小的,胶囊胃镜四千,只需要吞一粒胶囊,但路径不能按医生的指挥走,容易检查不全、有盲区,中途也不能取活检做病理检查,不是老人,或者对胃镜特别敏感的人群,我们都不建议做。”
陈密听完愣愣嘀咕:“我当时做的时候怎么没医生告诉我可以无痛,他直接让我做了普通的……”
医生看他年纪也不大:“可能觉得你年纪小能扛,要么就是看你一个人去的医院。麻醉最好还是需要人陪同,因为做完等麻醉醒还得睡一小段时间。”
那毫无疑问,黎淮肯定做无痛。
陈密着重形容的那些东西,黎淮都不用经历。
后续两人到指定地点缴费、等号、吹气查幽门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