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泪水,起身出殿迎接,乾隆刚好下辇,看了我一眼,扶着皇后走进殿,我见乾隆没理我,等太监、侍卫都找好位置站好,我悄悄叫了春桃,回了永寿宫。
刚用过晚膳,乾隆缓步走了进来,我不止一次教训四喜,记着乾隆来了,即便李玉等不喊,他也一定要喊一声。
可是屡教不改,每次我训他,他都说:“万岁爷命奴才噤声,奴才若喊出来那是违旨,违主子旨,重则才骂两句,若是违万岁爷旨,奴才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我虽然总结出一条,人不能太善良了,可还是没办法治四喜的罪,渐渐习以为常,乾隆进永寿宫像进城门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见乾隆进来,我忙起身帮乾隆脱下紫狐裘端罩,夏荷接过去挂好,乾隆走到我刚坐的位置上坐好,命我坐到他身侧,我见他笑容不善,走到另一侧坐褥上坐下,乾隆笑了笑:“怕朕吃了你?”
等春桃侍候好茶和夏荷退出去,我笑道:“不是怕皇上吃了臣妾,坐远些说话方便。”
乾隆微嗔了一声:“刚刚在长春宫,朕一个不留神,你就溜了。所以过来看看你回没回永寿宫,别走丢了,朕还得撒下人马去找你。”
我笑道:“皇上去长春宫必是有贴己话跟皇后说,臣妾总在旁边,多不方便,臣妾这是有眼力见,皇上不夸奖臣妾,还埋怨臣妾。”
乾隆端吃茶喝了一口:“朕去长春宫是跟皇后商量和敬的亲事,朕将和敬指婚给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
我听了心一动,指给蒙古部,难道皇后唯一的女儿要远嫁蒙古?
我起身坐到乾隆身侧,顺势依偎到他怀里:“皇上,皇后怀了龙裔,心娇体贵,若此时将三公主指婚远嫁,皇后势必伤心难过。难道皇上忍心伤皇后心?”
乾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笑道:“朕已命工部在京城选址,为公主建造府邸,将和敬留驻京师,仍可享受外嫁公主的一千俸银。”
“刚刚,皇上一会儿说博尔济吉特氏,一会儿又说什么珠尔,蒙古人不但姓长,连名字也长。”多亏生在古代,否则在现代,课堂上老师点名,每班三十名同学,点完名,还不得用半节课。
乾隆微笑着拿起案子上的笔写下‘色布腾巴勒珠尔’,“额驸的全名叫博尔济吉特氏、色不腾巴勒珠尔,别说这个名字是挺长的。”他俯身在我耳边笑道:“你若在一盏茶功夫把额驸名字背下来,朕赏你。”
我拿起纸看了一眼,背放到案子上,抬起头胸有成竹笑道:“何须盏茶功夫,臣妾只一眼就记住了,皇上不信听臣妾背背看。”
乾隆含笑看着我道:“好。”
我闭起眼睛,摇头晃脑道:“色布腾巴勒珠尔。”
我睁开眼睛,见乾隆满脸揶愉,我问:“怎么样?臣妾记住了吧。皇上赏赐臣妾什么?”
乾隆点了点头:“不错。”如果他知道我是按‘舌不疼扒拉猪耳’之音念的,还不得骂死我。
乾隆扬声对外吩咐道:“李玉,传旨敬事房,今夜朕赏令嫔侍寝。”
惊得我身子一歪,险些从坐褥上掉下来,乾隆则诡计得逞,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