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股浊气上行让她越想越生气,好你个何任虚,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自己说梁凡音是他的普通朋友而已,现在却和人家亲到一块去了!
林杏又想起自己那次无意间睡到何任虚旁边的时候,他那副嫌弃的表情,她还以为何任虚有多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呢,没想到和自己的前女友竟然说亲就亲,难道她林杏就那么讨人嫌么!
林杏在卧室里气的哼哧作响,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何任虚在外面叫她,林杏出去一看,空荡荡的别墅里就剩下何任虚一人,梁凡音已经走了。
“怎么了?”林杏没好气的说。
何任虚心不在焉,“这会儿几点了?”
“快十点。”
“带我去洗漱。”
林杏一言不发的带他去洗脸刷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但她就是不愿与何任虚交谈。
她故意用冷淡的声音和他讲话,想要让他不快,但何任虚却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洗漱完就早早上床了,连一句晚安也没给她说,二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睡去。
翌日午饭后何任虚独自在沙发上听歌,林杏沉默的在客厅看手机。
“林杏,帮我倒杯水。”
林杏不语,默默倒好一杯给他放在桌子上,何任虚察觉出不对,问道:
“怎么了?”
林杏装作不解:“什么怎么了?”
“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我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那你干嘛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林杏终于忍不住,“今天你那梁小姐不知道来不来,来的话我还是给你们留点二人空间的好!”
何任虚现在一听见梁凡音这个名字就心乱如麻,“你提她做什么!”
“怎么了?我还不配提她了是吗!你既然还喜欢她你干嘛不承认?”
“我哪里喜欢她了?”
林杏冷笑:“你不喜欢她让她亲你做什么?”
“你......你看见什么了?不管你看见什么,我和她什么也没有,你别胡说八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杏说,“你们俩怎么样我没兴趣,但我就是看不惯和前任纠缠不清的行为。”
“林杏!”何任虚终于忍不住了,“你发什么神经!我爱干嘛干嘛,轮得到你来管我吗!你在我面前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就算我和前任纠缠不清,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关你什么事!”
“对!就是不关我事,我一个保姆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
何任虚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就好!你是我的保姆,你给我记清这点!你觉得我们现在已经熟到你能对我的私生活说三道四了是么!你真把自己当成这儿的管事了是么!”
林杏一字一句问道:“何任虚,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一个保姆是吗?”
他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不然呢?”
林杏沉默良久,颤声道:“何任虚,你真厉害。”
她感觉自己永远都搞不懂何任虚,哪怕彼此的距离在相处中拉近十米,对何任虚来说也没有变化,她不禁怀疑何任虚究竟有没有心,为什么能做到说出这样的话。
林杏夺门而出,自己这些天和他的朝夕相处仿佛就是个笑话,他一点都没有改变,他仍是那个暴君,哪个看不起自己践踏自己尊严的暴君!
“姓林的!你去哪!”
“不关你的事!”
何任虚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路走向别墅大门口,“你他妈走!把你那些东西也给我带走,你他妈这次真走了我还算你有点骨气!别再让老子看不起你!”
林杏眼泪直流,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回去,她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在这么偌大的城市里,她第一次感到无所去处。
秋日的天空乌云密布,铅色的云层席卷着闷雷从远处酝酿而来。
林杏最终还是没能走远,她静静地坐在何任虚别墅大门外的一处台阶上,沉闷的风吹过脸颊,让她纷乱的思绪时远时近。
她本以为自己会恶狠狠的在院子里痛骂何任虚,但在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二人朝夕相处的时光,何任虚和她刚见面时的吵闹,熟悉之后的说笑,送她手办时的惊喜,给她道歉的真挚,坐在她副驾看她出糗的笑容......想到最后她竟傻傻的笑起来。
林杏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她嘲笑自己真是被何任虚说对了,她就是这么没骨气,何任虚都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她竟然还在忘返于那些零碎的美好,也许那些回忆对何任虚来说连垃圾都比不上,可她却视若珍宝。
何任虚昨晚思前想后一直没睡好,林杏走后他闷闷的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头脑不清起来。
再次醒来时,是被屋外的雨声吵醒的。
暴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把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阴沉。
“林杏......”何任虚哑声道。
四周悄然无声,何任虚又叫了几句,仍是没有回应。
他坐在沙发里沉默良久,咬咬牙起身向林杏卧室走去。
“林杏,你在么。”他摸索到林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