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喝了一口红茶。
“您应该心知肚明,我上次的演奏其实没有错键,至于为什么会错音甚至空键……教授,您真的认为那仅仅是wrong key吗?还是说,钢琴确实少了弦,还不止一根?”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究竟想说什么。”
“Emma,少的琴弦,和颜慈有关系吗?”
“这好像与你无关。”
“She is your daughter. ”
“She turned me into what I am now. ”
孟宴臣那瞬间差点笑了:“所以,您要靠惩罚她来安慰您自己吗?”
短暂的寂静之后,教授总算对着窗外的景色扬起嘴角:“I want Schubert. ”
孟宴臣沉默一阵,还是起身去了钢琴边。
再掀开盖子时,他直接看向琴弦,随后扭头看向依旧未动半分的教授,微微皱眉。
他终究没弹舒伯特,而是肖邦。
弹完之后,没等教授发话,孟宴臣就径直起身,冲着她的背影微微鞠躬,随后礼貌道别。
离开前,他还是多看了一眼教授的背影,这才带上门,快步离开。
颜慈和孟宴臣同航班回国,降落那天正好是休息日,孟宴臣不用去上班,而是直接从机场回家。
知道她或许还先得给小猫做清洁,所以这回,他先跟着颜慈去了她家。
他并不意外于颜慈的房子也贴满了隔音棉,更不意外于不到半个月时间内这只小猫就将客厅搅了个天翻地覆,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小猫在看见他们两个进去之后,还满脸无辜地喵了两句。
颜慈无语地抱起小猫,把它放在猫爬架上:“你还在这装可怜呢?幸好我把易碎的和贵重的都放起来了,不然家都得被你拆了。”
孟宴臣也乐,轻轻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小坏蛋。”
小猫这会儿倒是听话,在猫窝里翻滚几圈,随后安心合上眼准备睡觉。
收拾完毕,颜慈重新摆正了监控的位置,这才跟着孟宴臣上楼。
飞行的过程中,他几乎都在忙,她也几乎都在看音乐剧,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琴弦的事情。现在这算是他们两个人真正的独处时间,所以亲密接触变得着急起来,刚进玄关,孟宴臣就将她放在了柜子上,仰头凑近她。
颜慈并不意外于他双手捂住她耳朵这个动作,但在清楚地听见翻搅声时,不可避免地有些惊讶。
孟宴臣家有专人打扫,可以说是没剩下什么整理工作给他们,整理好他的行李之后,孟宴臣抱着已经开始打哈欠的颜慈去了主卧。
“这两天耳朵疼吗?”
“一点点,不影响。”颜慈迷迷糊糊地抱着他。“只要坚持治疗就好了,我还是很相信现代医学技术的。”
“真的只是神经问题吗?”
“我还不至于在事关生命安全的问题上撒谎。”
孟宴臣愣了愣,还是点点头,轻轻拉好被子。
倒不是不信她说的话,而是……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在车库偶遇,他看见的袋子是影像科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