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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这说的是哪里话,毕竟事关夫君名声……”
这下子轮到魏忱神情僵在了脸上,神情平静看着沈姮,他心下讶异,沈姮胆子倒是真的大,竟也敢同自己开这般玩笑了。
沈姮话一出口才觉失言,若是寻常夫妻之间说这些,只当是闺房之乐。可自己毕竟同魏忱并非恩爱夫妻……
她轻咬这下唇,抬眼探了探魏忱神情。
心下一时紧张:“完了完了,他也不笑了,果然这种关乎人尊严的话不得乱讲!不过,他为何那般介怀,难不成真让母亲猜中了!魏忱他,难不成——
!
魏大人静静看着面前女子,见她如同表演变脸一般,神色转了几转,到最后她那对漂亮的杏眼里竟带上了怜悯。
瞧见魏忱脸色逐渐变得铁青,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沈姮越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竟不自觉发出浅浅叹息声。
魏忱屈指轻敲了少女额头,又揉了揉自己眉心,想解释却又觉得太过刻意,况且两人之间如今也未曾发生过实质性关系,沈姮在他心中仍旧是闺阁女子一般,同她说这些,他开不了口。
“沈姮,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沈姮装傻充愣,揉着额头:“没想什么。”
魏忱咽下了话,只干巴巴憋出一句:“我,你,总之,并非你所想一般。”
沈姮听见后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他,而魏忱如今的神情不似方才高山白雪一般,反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和气恼。
沈姮点着头:“哦,我知晓了。”,可那神情,显然是不信的样子。
堂堂首辅大人,竟同一小女子解释这等事情,说出去那些大臣指不定在心里如何编排。
到了旁晚,魏忱与沈姮出了沈府正门,同沈家众人告辞后上了马车。
马车之中
魏忱上来后解了大氅,看了眼一旁端坐着的沈姮:“今日之事——”
沈姮立马表态,眼底清澈而又诚恳:“夫君且放心,今日之事,我必不会教旁人知晓!”
魏忱挑了挑眉,似乎不满意她的话。
沈姮郑重地举着手发誓,眼底带着一丝心疼:“我沈姮就此立誓,不论魏忱是否康健,我会待他如旧,恒敬恒爱,终此一生。”
恒敬恒爱……终此一生。
魏忱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手忽而松开,眼眸抬起,静静望着面前女子。
他本想说的话一时全然不想说了,紧皱着的眉心舒展。
掌心轻轻摩挲着腰间黑玉,薄唇轻启:“沈姮。”
沈姮依旧维持方才姿势,闻言抬眼和他对视,见他的眼眸如幽潭一般望着自己。
“夫君莫在意这些——”
话未说完,樱唇上便覆上了一双薄唇。
马车行驶在街道之上,方才听见的街上的嘈杂声此刻全然销声匿迹,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这方小小车厢。
沈姮从前幻想过此种场景,每每心下砰砰直跳个不停,如今身临其境时,心跳得如从前加起来一般。
每一次心跳都如在衙门门前鸣冤击鼓一般,恨不得声音响彻整个天地。
她直挺挺的如提线木偶一般,鼻息间缠绕着魏忱身上的雪松香气,如今浓郁得醉人。
身体上其他地方仿佛都失了触觉,感受着嘴唇上魏忱的舔舐轻咬。
在这紧要当口,沈姮却忽而想透透气,正抬了手欲掀开窗帘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拦住了她,将她囚进怀中。
沈姮唇角忽而传来微疼。听到耳边带着热气的声音。
“专心点。”,声音低沉,带着欲色和些微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沈姮才觉得嘴唇回到了自己身上,她由着魏忱替自己擦拭唇角,杏眼些许迷离,氤氲着湿气和雾气,仰看着对面男子。
魏忱如打了胜仗得胜而归的将军一般,眉眼飞扬,唇角弧度恰到好处的肆意。
一手托起沈姮白皙下巴,垂眸替她仔细擦拭,如同对待稀世易碎珍宝一般。
“方才为何不专心,还疼吗?”
沈姮莹润的嘴唇破了皮,可怜的渗着血丝。闻言欲哭无泪,含羞又恼地睨了他一眼。
魏忱替她上了药,两人也未曾交流一句。
终究,还是始作俑者先开口:“你可怪我?”
沈姮措不及防听到这个问题,虽佯装看着窗外风景,实则一直在思索着方此之事。扪心自问,她并未生魏忱的气,虽说他事先未曾向自己征询意见,吻技也不好……可,她比谁都清楚,她……是欣喜的。
沈姮耳尖发烫,手从车帘上收下,坐正了身子,端坐的仿佛书院中最听训的学生一般。
魏忱手心摩挲着腰间玉佩,另一只手紧攥着,浮现出道道清晰青筋。
良久,面前女子抬起脸,面容娇美,胜过最美的春花,她眼睛有些羞怯,有些犹豫,却掩饰不了那抹坚定,那般璀璨夺目的确信。
魏忱眼底神色幽深,如幽潭一般牢牢望着沈姮,听她道:“我不怪你”,“我……我是愿意的”。
听到前一句,魏忱松了掌心,留下了清晰的红印。在听到后一句话时,他那双眼